事之理?
進到大廳,宋香香已經坐在臺下,桌子下燒著木炭,桌子上擺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顯然,她也沒來多久。今日宋香香倒是清簡,直將頭髮高高的束起,身上穿著月牙色的襦裙,外披學白披風,乍一眼看去,啊,好像一朵白蓮花·········
楚嬙摘下斗篷,遞給跟在身後的安言,徑直朝著宋香香走了過去。
安言寸步不離,跟著楚嬙。
“安大哥,我跟她聊聊,不妨事的。”
楚嬙別的不行,看人還是可以的。宋香香即便性格不好,笨,可人,一定不是那種陰險小人,頂多就是小女人。
安言猶豫了下,對上楚嬙的眼神,立馬躲開幾步,站在後邊。
楚嬙聳聳肩,自言自語道:“小爺我有這麼嚇人麼?“
安言沒說話,將腦袋低下,沒有人看見他眼中的神色,腦海中,只記得穆澤羲那日的話:安言,我信你,如兄弟。
鳥巢今日很空,除了楚嬙與宋香香,便沒有別的客人。好在宋香香還算是會挑位置,在臺下中央,挑了個位置。
“嘖嘖,六王爺還真是慣著你,不過是出趟門,就弄的跟要去打仗似得。”
楚嬙看了眼身後,轉過頭,笑著道:“這不算什麼。若是真慣著我,就該任由我上房子揭瓦了。”
他不過是,擔心她的安危罷了。
楚嬙坐下後,魚兒送上來了手爐,然後自己站在一旁侍候著。
見旭兒的目光著實是算不上友善,宋香香只無奈的癟癟嘴,委屈道:“姑娘,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沒打算對六王妃做什麼。”
魚兒冷哼一聲,鄙夷道:“那是,您該做的都做了,還打算做什麼?”
“嘖嘖,你這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都挺厲害的嘛!”
雖然不是很服氣,但是面對楚嬙,宋香香竟是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高高在上,看起來是那麼的愚蠢。
“宋公主客氣了。“
寒暄之後,楚嬙便開始一本正經的聽戲,不說話。可這畢竟是宋香香的人生大事,自然著急,在偷偷看了楚嬙許多眼被魚兒瞪回去之後,宋香香深吸一口氣,拍著桌子剛站起來,陡然看見魚兒身後那把明晃晃的殺豬刀,頓時脖子一縮,訕訕的坐回去,嚥了口口水,尷尬道:“咳咳,本公主坐的腿有些發麻了。
楚嬙想笑,卻又忍著,看了眼宋香香,道:“宋公主,腿麻了倒是無礙,可千萬別太激動。”
讓你丫的激動,哼!小爺動不了,魚兒還不成麼?
所以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魚兒這多多少少的養了也有個幾千日了,總得用上一用才能實現其價值不是?
宋香香摸了摸鼻子,點點頭,應和道:“是,六王妃說的很對。“
楚嬙淺淺一笑,挑眉看了眼宋香香,道:“你來京城的目的,不純潔,是不是?”
有些事,楚嬙稍稍一想,便多少明白了些。只怕是這宋公主,之前就不是想要與穆澤羲聯姻,可是想要嫁給蕭長奕,可後宋的國君定然不會同意,所以這宋公主便想著,若是是穆澤羲拒絕了自己,那麼過錯,就不在自己了。
這一招倒是聰明,一點都不像她,但是楚嬙卻覺得,這姑娘,選誰不好,偏生選了穆澤羲。
利用穆王爺,是那麼容易的麼?不不不,自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原本請和之事已經商談的差不多了,這事一出,只怕穆澤羲多多少少都會讓後宋再割點肉,以買個教訓:穆王爺豈是誰都可以用來擋箭的?
“你來,是為了蕭長奕?”
提到蕭長奕,宋香香的眼神瞬間變得痴迷起來,咬著唇,羞澀道“是。”
這麼大方的承認了?
楚嬙彎起唇就笑了,心中開始盤算著,看來把蕭長奕嫁出去,是有希望了。
“六王妃,還請您原諒。我知道我這步棋走的不好,可是,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愛慕他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可人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他的心思,都在您身上。我······”
說著,宋香香的眼睛便紅了一圈,感情的事,若是兩情相悅,便是歡喜,若不是兩情相悅,其實多數時候,並不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楚嬙明白這個道理,同時又為自己感到慶幸。
“可我已經是穆澤羲的妻子了。蕭長奕與我,是至交好友,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嘗試一下呢?”
宋香香猛地抬起頭,詫異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