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定格了一般,印在楚嬙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是我欠你的畫,還有這個,你路上,走累了,墊屁股下面坐著就是。”
迅速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穆澤羲,楚嬙神情古怪的別開了頭。她實在是不好意思承認,那個東西是披風——
這種丟人的事,她怎麼做的出來??
其實那披風上的畫倒是沒什麼問題,主要就是針線那裡,縫的歪歪扭扭不說,根本看不出是個人縫的。
穆澤羲眼中流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接過東西,將畫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然後拿著那件披風,笑的十分欠揍的道:“針線活你就放過它吧,你著實,不是玩針線的料。”
臥槽——他麼的**裸的鄙視啊——·
然,楚嬙正打算一把搶過那披風的時候,穆澤羲卻更快一步的將披風披在了身上,轉身迅速的離開。
穆澤羲離開之後,六王府突然變得安靜了許多。
就像是常年出事的監獄今天突然犯人都轉性了一般。而楚嬙,就是那個慣犯。
快到九月份,天氣卻已經變得有些涼爽了。
安言抱著劍站在迴廊下,無語的看著已經趴在院門口一天的楚嬙。
自打穆澤羲走後,楚嬙每隔兩盞茶就跑到院門前看一眼。
“小姐這是怎麼了?安統領,您或,小姐不會是,傻了吧?”
楚嬙趴在院門口,失神的看著外面。
以往的這個時候,穆澤羲該是處理完正事過來這邊的書房了。然而今日,整個六王府,再也沒有熟悉的那道身影了。
安言無奈的掃了眼楚嬙,冷冷的道:“差不多。”
“額?”
魚兒一怔,頓時一張小臉就垮了,咧開嘴,嚎啕大哭道:“完蛋了,小姐要是傻了,可怎麼辦啊?”
魚兒這說哭就哭的性子,也是沒誰了。安言頭疼的看著地上蹲著哭的魚兒,又時刻注意著院門口發呆的楚嬙,心中頓時崩潰道:王爺,您還是帶安言走吧。
這他麼的,太不是人乾的事了。
許是魚兒的哭聲太大,楚嬙反應過來,轉過身,看著魚兒的方向,疑惑道:“安言,你是不是欺負我家魚兒了?”
“——·沒——有的事。”
安言被楚嬙這個怨憤的眼神看的一怔,說話都慢了一個節奏。
“哦。沒有就好。”
楚嬙失魂落魄的垂下腦袋,走了進來。
這是穆澤羲離開的四個時辰不到,楚嬙便已經開始糾結了。
“小姐,您是不是想王爺了?”
魚兒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楚嬙,小心翼翼的問道,話一出口,便被安言一把捂住嘴巴,拖走了去。
想穆澤羲?
楚嬙石化在原地。自己這是,在思念穆澤羲?
她只是奇怪,今天的六王府似乎丟了點什麼東西。
而且,總覺得今天吃飯都怪怪的。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楚嬙突然抬起頭,朝著天空問了句:“穆澤羲你大爺的,是不是帶走了府中的什麼寶貝兒?”
回答她的只有風聲。當然,也只可能是風聲。
暗衛一號:王妃娘娘該不會真的傻了吧?
暗衛二號:瞧著有些像。怎麼辦,用不用去尋謝公子前來幫忙?
暗衛一號:等等,你看到沒,娘娘在做什麼?
暗衛二號:似乎,是在——·畫圈圈——·
暗衛一號:咱們今日,似乎沒得罪娘娘吧?
暗衛二號:廢話!能得罪娘娘的,估計也就王爺一人了。
——·
楚嬙蹲在地上,憤憤的在地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穆澤羲你大爺的,走就算了,是不是還偷偷的帶走了府中的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