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謝耀,告訴他,男女大防,就是不能與對自己圖謀不軌的男子接近。蕭小姐從未懷疑過謝耀會對自己圖謀不軌,畢竟,他那個小白臉,能圖自己的什麼?
可,直到很多年後,蕭曉筱才明白過來,謝耀這頭披羊皮的狼,簡直,太邪惡了!!
謝公子低低的笑了起來,嫌棄的瞟了眼蕭曉筱,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男女大防,是對那些比你強的人,要防。”
似乎,也對哦。
像謝耀這種一推就倒的小白臉,應當是不必的。想通了這一點,蕭小姐就十分自覺的踹了鞋子,爬上了謝耀的床,還甚是得意的道:“也對,你比我弱,還病著,應當不用防。“
缺心眼能卻到這種地步,謝公子覺得,自己以後必須要給蕭曉筱加強一些男女大防的概念,應當是除了他之外的異性,都要防。
郝然還沒察覺自己已經躺倒了大灰狼身邊的蕭小姐,還特別賣力的再給謝耀講述著自己以前的那些個輝煌成就。無非是打過多少流氓,與人玩色子輸了做了些什麼缺德事,說完,蕭小姐突然狐疑的看了眼謝耀,“你沒騙我”?“
心頭總是有種隱隱的不安,蕭曉筱也說不上是為什麼,但是就是覺得,謝耀的話,怎麼每次都感覺很矛盾似得?可是矛盾在哪,她也想不出來。
不過,這麼躺著跟這個小白臉聊聊天似乎也不錯。
謝耀挑眉,淡笑道:“什麼?”
還能有點覺悟,看來還沒有太笨。這種笨的剛剛好的程度,恩,不錯,有前途。
謝公子默默的在心底開始給蕭曉筱配藥,補點腦子的。
蕭曉筱卻突然一下子拘謹起來,清了清嗓子,跟小姑娘似得含糊道:“你說的男女大防——”
她總覺得謝耀口中的男女大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似乎有種給她下套的感覺。可一看謝耀那副瘦弱病秧子的模樣,這種感覺立馬又被蕭曉筱一巴掌呼開了。
謝耀閒來無事,撩起蕭曉筱垂在肩上的一縷頭髮纏在指尖玩了起來,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沒有。”
謊話說的跟情話似得,謝耀淡定從容,絲毫看不出這廝就是在忽悠蕭小姐。所以說,人,要多讀書,否則總被大尾巴狼裝好騙了。
蕭曉筱見謝耀玩弄自己的頭髮,頓時有一種自己也被玩弄了的感覺,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謝耀不安分的手上,又雙腿死死的纏住謝耀的腰肢,惡狠狠的威脅著謝耀。
陡然間,謝耀的呼吸一下子紊亂起來,眼中就跟燃了一團火似得,嗓子也跟公鴨似得,擠出來句:“蕭曉!!”
被點到名的蕭小姐無辜的抬起頭,掃了眼謝耀,哼唧道:“你他麼的要說啥?”
一句話,頓時如同一盆冷水般,將謝公子腦子裡的旖旎都沖刷的乾乾淨淨,他怎麼忘了,這個傻丫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實在撩撥自己。
想到這,謝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揉著蕭曉筱的肩膀道:“我想說,你能別動了麼?”
在這麼動下去,他真的是要崩潰了。
化身禽獸倒不是謝公子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如今身子未曾大好,別過了病氣給蕭曉筱。
蕭曉筱察覺到謝耀語氣中的異樣,雖然不大明白,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就當做,是給這病秧子一個面子吧。
從謝皇后薨了至今,已有幾天的光陰,謝耀打從那天給楚嬙解了毒之後,便病到了現在,身不見得好。蕭曉筱從小就是個瞧不上弱者的,誰要是在他面前跟只病雞似得,她早嫌棄的一腳把人踹飛了。可謝耀,偏偏是個例外。
許是因著病著的緣故,謝耀的精神不大好,與蕭曉筱折騰了會,便有些懨懨的神色,人也沉默了下來。
從來沒見過這般消沉的謝耀,她認識的謝耀,要麼就是人前是人人後禽獸的優雅貴公子,要麼就是死皮賴臉無恥下賤跟她講大道理忽悠她的賤人,可,這樣沉浸在一股悲涼氣息中的謝耀,到著實是嚇著了蕭曉筱。
試著抬起胳膊,輕輕的環住了謝耀,蕭曉筱有些緊張的問:“謝耀,你,要是心裡難受,你就哭,姑奶奶我不嫌棄你就是。”
話落,良久都沒有等到謝耀的回應。
就在蕭曉筱以為自己猜錯了的時候,突然,謝耀低沉的嗓音傳來:“難受?我不知道。這是姑母自己的選擇。”
謝皇后選擇自盡,許是也猜到了,即便老皇帝饒她一命,她的後位也不可能保得住。她做的,是弒君某位的大罪,除非老皇帝腦子有坑,才會不計前嫌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