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被壓了塊石頭,難受的緊。
“小姐,您剝這麼多的橘子做什麼?”
楚小姐剝了一筐的橘子,自己卻一個都不吃,盡數被魚兒拿去慰勞六王府的那幫侍衛了。但是,看著楚嬙這樣無精打采情緒低落的模樣,魚兒也開始擔憂了起來。
自家小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擔心六王爺出征在外跟別的女人瞎混?
正準備安慰自家小姐兩句,卻只見楚嬙憤憤的將一個橘子捏碎,汁水順著手指縫裡流了出來,咬牙切齒道:“沒事,小爺看這個橘子不爽!”
眼瞅著方才還漂亮的小橘子這麼快的就毀在自家小姐手裡,頓時魚兒就將自己的脖子縮了縮,生怕楚嬙一個不爽,把她的脖子也當做橘子給捏了。
“小姐啊,王爺不過是出征,想必戰事那麼忙,應當也是沒時間與其他女子廝混的。且,軍營之中,禁止女子初入,就算是一隻蒼蠅,只要是母的,都不可能飛的進去的。”
楚嬙黑著一張臉,陰森森的看著魚兒,問:“蕭曉筱難道不是母的?”
······額,忘記了蕭小姐也是軍營女子了。魚兒急忙改口,道:“上了沙場,哪還來的男女之分??蕭小姐是雌的。雌的,非母的。”
·········強詞奪理。
楚嬙翻了個白眼,突然又覺得心裡面更難受了。沙場之中,生死都是未知,且楚嬙早些時候偷看穆澤羲的山河日誌時,曾看到過,說後宋民風彪悍,齊陽城又瀕臨極北地區,氣候嚴寒,這一仗,若是真打下來,不容易。
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小姐,您這橘子,還剝麼?”
魚兒小心翼翼的將橘子移開了些,其實,楚嬙剝橘子時的神情,活生生跟剝皮似得。
楚嬙一頭站起來,突然拍著桌子道:“魚兒,去將針線拿來!!!”
她還欠穆澤羲一件戰衣!
她還欠穆澤羲一副畫!
她還欠穆澤羲一個答案!
此時,心中許多的糾結瞬間都另一種慌亂的情緒取代,楚嬙滿心的想的都是,戰衣,穆澤羲的戰衣。
可,當魚兒將針線活要用的東西拿來的時候,楚嬙又糾結了·········他麼的,這該如何下手?
戰衣怎麼做?
楚嬙著實是不知道。
當家楚嬙便抓了魚兒,心急道:“教我做戰衣,現在!立刻!馬上!!”
現在這種急躁的情緒,許是沒人懂,就連楚嬙自己也不明白,突然間著急,突然間害怕。
魚兒嚇得一楞一愣的,急忙拿起針線開始教楚嬙。
還別說,別人做針線活,即便不像個模樣,至少也是可以看出那副架勢的。然而楚嬙做針線活,卻生生的做出了一副殺人的架勢來。
眼神兇狠,力道迅猛,每次都準確無誤的扎到自己的手,一點都不含糊的。
在把自己紮了數不清下之後,楚嬙憤憤的將針線扔到一旁,心中又氣又急。穆澤羲後天一早便出征,而她的戰衣,卻還沒影。
白色的衣料,斑斑駁駁的還有些血跡,看得出,繡的人有多笨手笨腳。
“小姐,您別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