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之女,各位這樣妄自議論,對得起蕭將軍當年在戰場廝殺,保你們不受外敵干擾嗎?”
說著,馬車的車簾緩緩的被掀起,魚兒丫頭立馬跳了出來,候在馬車之下。
在眾人的注視中,楚嬙一身寬鬆的錦袍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驚呼,原來是六王妃啊!然後二話不說,紛紛散去。
由此可見,楚嬙的彪悍之名,當真是已經兇殘到了一定地步的。
楚嬙哪裡有那個閒工夫來聽這些無聊的人在議論什麼,她不過是聽說蕭曉筱面聖之後,便一路趕來。
“蕭曉,你今日是耳朵聾了麼?別人都囂張到這份上了,你還要裝安靜的美男子?”
蕭曉筱自打楚嬙穿著那身衣裳出現在視線中時,就已經驚呆了,此時聽見楚嬙這種嘲諷的語氣,自然是不屑的嗤了一聲,“嘖嘖,楚嬙,這身柔軟的衣裳,穿在你這剛硬的身板上,當真是浪費了。”
“有本事把你這鼻孔朝天的德行對著那些噴你的人,跟小爺我較勁兒有什麼用?”
楚嬙笑了兩聲,也沒有下馬車的打算,只朝著蕭曉筱使了個眼色,便見蕭曉筱一臉嫌棄的走過來,然後蹦躂上了馬車。
以往楚嬙與蕭曉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騎馬,突然間坐馬車,蕭曉筱便一直不安分的將屁股扭來扭去的,看著就跟一條蠕動的肉蟲一般。稍微瘦一點的肉蟲。
楚嬙癟癟嘴,嫌棄道:“蕭曉,你屁股長痔瘡啦?”
“放屁!姑奶奶是不習慣乘車。”
說完,蕭曉筱還嫌棄的瞥了眼楚嬙的肚子,鄙夷道:“從小就這麼嬌慣著他,以後可別成了個軟柿子的小白臉。”其他人或許不知道楚嬙懷孕之事蕭曉筱作為謝耀的曖昧物件,自然是可以有千萬種方法知道的。
臥槽!!!他麼的小爺現在懷孕,難不成還能去騎馬?
楚嬙被蕭曉筱氣的差點鼻子都歪了,頓時沒好氣的道:“放心,就算是個小白臉,也一定打得過你。”
原本她是覺得肚子裡的這玩意兒挺折騰人的,但是這兩日,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做夢,都能夢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楚嬙的心也漸漸的開始變軟。也突然間想通,這個孩子,若是不要的話,那還不如直接喝了避子藥的好。既然來了,那她就收下吧。
楚嬙的話,蕭曉筱難得的沒有反駁。深深的看了楚嬙幾眼,低聲道:“楚嬙,你果然被調教的可以了啊。”
什麼叫做調教?
楚嬙沒好氣的瞪了蕭曉筱一眼,問:“今日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姑奶奶想要代父出征,你皇帝公公否決了。你家六王爺當了謝耀的說客。”
蕭曉筱聳聳肩,無奈的回答。這種挫敗感,真是比騎馬輸給了謝耀還要挫敗。
“我敢保證,穆澤羲沒有當說客。”
都說旁觀者清,楚嬙大概的想了想,就知道,穆澤羲是不可能做出當說客這種事。至於謝耀願不願意讓蕭曉筱上戰場,那是一回事,但是穆澤羲,不可能會被別人的意志而改變自己的意志。
蕭曉筱出征其實說起來,確實是於理不合。
先不說她是個女子,就說征戰的經驗,蕭曉筱也只有打架的經驗,卻並無征戰的經驗。而大渝來犯,必定是蓄謀已久,這就相當於是將大聖的邊境交給了蕭曉筱,其間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朝堂,像是一群人開茶話會,戰場上,就不是如此了。穆澤羲應當是有他的考量。
蕭曉筱挑眉,不悅道:“這麼快就打算見色忘義了嗎?”
今日蕭小姐的心情不大順暢,自然是聽什麼都不得勁兒了。
楚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跟你解釋朝堂上事你這個粗神經只怕是也聽不懂。我現在只問你,蕭曉,你當真想清楚了,要上戰場?那不是過家家,更不是打群架。”
“楚嬙,可能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理由跟藉口可以阻止我上戰場,但是,我一定要去。否則,這輩子,我都不能放下那一段過去,我的人生,會一直停留在過去的陰影中。”
她說的,就是當年的林家公子。
她知道,楚嬙懂。
她想要去戰場上廝殺,當做是對林家公子最後的祭奠也好,當做是完成他的心願也好。只是,如若不去,她怕自己會失去喜歡一個人的能力。更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喜歡人。
楚嬙瞬間沉默了下來,心中百轉千回。到最後,心中只能感慨一句:果然,這世上,最他麼折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