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夠互相看對眼?就算是雷公電母,那都是打雷閃電的時候不小心擦出的火花。許姐姐對你的心意,你就算是傻子,也得明白了不是?可問題是,你應當不是傻子,那好,就權當你是第二種,智商高情商低。可是你得抵到欠費啊才能對這麼明顯的心思都看不出來?”
“嬙兒。”
突然,沈瑾禕抬起頭,打斷楚嬙,目光復雜的看著她,緩緩道:“你不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命,不可違。”
“啊呸!!!屁的君命不可違!”
楚嬙冷嗤一聲,嫌棄的掃了眼沈瑾禕,這種迂腐的書生,真是讓人覺得費神啊!
“你不如干脆去了皇帝當媳婦算了!你以後乾脆也就跟皇命過日子!”要是按楚小姐的脾氣,這會子聽到這種話,早就兩個字丟出來了:腦殘。
但是,想來沈瑾禕應當是不明白腦殘是什麼意思的。想了想,楚嬙還是打消了這般形容他的念頭,又勸說道:“君命?我皇帝公公在點鴛鴦譜這一塊就跟瞎子算命似得,亂來!你他麼的怎麼也亂來?”
“你——·”
沈瑾禕剛開口,便被楚嬙打斷了,指著沈瑾禕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什麼你?我告訴你,你自己若是連你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不讓她被你傷害的話,那你那些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聖賢書上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他麼的是要執子之手,將子甩走啊?你跟你說,許姐姐這般美人,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雖說楚嬙此時指著鼻子教育沈瑾禕大有報仇的成分在其中,但是,她是真心為許言玉著急。怎麼就眼睛近視這麼狠找了個這麼榆木腦袋呢?
“我——”
“我什麼我?你現在有資格說狡辯什麼?我告訴你,表哥,要是我的嫂嫂不是許姐姐的話,我跟你絕交!!”
楚嬙氣憤不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沈瑾禕的話,只是她沒看見,沈瑾禕的臉上頗為無奈,眉頭的那個結越來越深了。
“我知道皇命不可違,所以正想與玉兒一同討論一下,如何解決這件事。”
“額?”
沈瑾禕的話音一落,楚嬙就震驚了。難道,這個榆木腦袋被自己說通了?這他麼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然,看到楚嬙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沈瑾禕不禁莞爾失笑道:“你幾時能不這麼衝動,能,讓我將話說完?這般性子,六王爺能忍你至今,想來也是厚愛了。”
他麼的!!!什麼叫做忍自己至今就是厚愛了?
“今日早朝之時,六王爺便敲點於我,雖不知是不是你的耳旁風,但是想來,能吹得動六王爺的枕旁風,就衝著六王爺的一句話,錯過的,便不再是你的,我也得試試。”
錯過的,便不再是你的。
楚嬙不曾想過,穆澤羲這般繁忙,卻還將她的這種瑣事記在心上。也確實,沈瑾禕這性子,一般人,還真是難以說動。
見他相通了,楚嬙便鬆了口氣,朝著屋內使了使眼色,道:“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不嗶嗶了。”
剛轉身,便聽見沈瑾禕的聲音傳來:“嬙兒,你果真,長大了許多。”
“——·我有小過嗎?”
楚嬙扭頭,挑眉反問。
長大這個詞,其實她並不大喜歡。若是可以只長大不變老,那她倒是願意。
只是,沈瑾禕的話似乎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感嘆了句:“我與楚相都沒做到的事,六王爺竟是都做到了。”
穆澤羲?他做到了什麼?
楚嬙正要問,卻發現沈瑾禕已經轉身朝著屋內走去了。
罷了罷了,還是不耽誤人家小兩口的好。
不曾想,幸福,竟是一直都等著她在。
楚嬙剛轉身,便看見遠遠的,一道藍色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穆澤羲。
“可有受傷?”
一走過來,穆澤羲便將楚嬙拉到自己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視了一遍,當發現楚嬙沒有受傷的時候,又突然憤憤的將楚嬙鬆開,自己轉身就走。
臥槽!!!他麼的扭頭就走是什麼意思?不是應該關切一番嗎?
然,還沒等自己給出答案,腳下便已經朝著穆澤羲追了過去。
“穆澤羲!穆王爺!你大爺的!!!”
穆澤羲突然頓下腳步,扭頭走到楚嬙跟前,一把將楚嬙扛到肩上,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扛出了許府。
楚小姐頓時大腦一懵,第一個想法: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