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聽了這話,眼淚嘩的流了出來,直直的跪了下去,原是以為夫人是不知的,“夫人多慮了,青玉只是一個丫鬟,永是記得自個的身份的,爺將奴婢給了夫人,以後青玉就是好好侍奉夫人,不作他想。若是夫人不喜奴婢了,就將奴婢隨意配個小廝打發了吧。”
“青玉,快快起來。”葉君宜趕緊起身將她扶起來,抱了她也是眼淚流將了出來,處了這些日子,也知曉了青玉是個極妥當的人,很多事都虧得有她,不過這有些話必得說出來,隔在心中,便是一道溝,“夫人自是信你的,若不然怎會說出此話來?”
青玉被扶了起來,趕緊試了淚規矩立好,她是徐府的家生子,打一出生父母便教她為奴為婢的規矩,這些年來無論在主子前有露臉,她也不敢有所逾越。此時的場景讓她不安。
“夫人,那是否從尹姨娘開始著手?”青玉冷靜下來後問道。”
“尹氏有問題是肯定的,”葉君宜道,“有件事我還沒來及搭理她呢,但這事是不是她做下的還需得查證,不能因心中有疑便認定了她吧。暫讓人瞧著她這些日子與那些人有來往,看有無可疑的。其他幾個姨娘也查上一番,有時真正做亂的人卻不一定是那擺在明面上的人。”
“嗯,奴婢明白了。”青玉頓了一下,有些小心的又道:“那,這屋內的人,夫人可有何打算?”
“哎!”葉君宜有些頭痛,撫了額慢慢的道,“我真是不願疑她們呀!不過為了爺也要好生盤查一下,若那一日,這人去洩了爺的事,那事可就大了。”
“夫人言之有理,”一提爺,青玉那幹勁是十足,“夫人若放心,這事便交於青玉罷。這院內眾人也是該再篩一下。前一陣子忙,將她們粗略分了一下工,卻還沒上冊定級。奴婢明日召了她們來說,按著徐府規矩,需得再觀察十日方可正式定下幾等丫鬟及管事。夫人,你看這法可行?”
“行!”葉君宜拍了下榻道,“這法甚好。一來這些人知在查她們,也定不疑其他,二來為爭上等份額必是會互相揭發,三來我帶來這幾人知是徐府規矩,也不會多心。”
“夫人,正是此理。”青玉笑著回道。
主僕二人剛說到此,便有小丫鬟在外間回道,婁姨娘來了。
“夫人知曉了,你且是讓姨娘先在外間候著。”青玉大聲吩咐著小丫鬟,眼卻是望向葉君宜,笑了一下輕聲道,“來得正是時候,夫人倒可探探這人,這個姨娘看似精明得很呢,以前幾個姨娘鬧了事,明明每次都見到有她的影,卻是查來查去事也巴不上她半點。這次她主動來,不只是不是想出了些什麼么娥子。”
葉君宜點了點頭,扶了她的手,起了榻。青玉拿了篦子來為她攏一下亂髮。
“這婁氏孃家是那裡的?”葉君宜問青玉道。
“回夫人,”青玉道,“這婁姨娘的父親原是爺的一個手下將領,因爺救過這位將領,他見爺孤獨一人在塞外無人侍候,便是將女兒送到爺的帳中侍候。聽說這個將領也是位身手了得的,如今已是鎮一方邊疆的將軍。”
“他到如今之地位,恐爺也是提攜了他不少吧。”葉君宜笑道。
“那是自然,”青玉理好亂髮,又將給她披上一件細紗的外衣,“可如今他已是不得了的人物,說不得爺有一天會有用得著他的時候,因而。。。。。。。”
“因而這婁姨娘是個得罪不得的人。”葉君宜接下話說道,“不過,這四個姨娘那一個是夫人我能開罪得起的呢?”
“嗯,”青玉嘴角向上微微一翹,面上帶了個古怪的笑說道,“不過,這正室的夫人適當的教一下這些妾室一些規矩,還是可以的。比如,讓她們來正房立立規矩,立得不好,來一下罰抄經文或是禁禁足什麼的。老夫人、爺甚至她們的孃家知曉了,只會說夫人是個有教養規矩的,將徐府的姨娘們管教得好。。。。。。”
“撲哧,”葉君宜聽了,笑得彎了腰,“其他家的夫人都是這般的嗎?”
“那是自然,”青玉不以為然道,“姨娘半主半奴,她們的家人既是將她們送了來,就是知曉這的,來,做了小,便是夫人的奴才,生死都得由夫人做主。她們的孃家勢大,大動不得,小罰一下,誰敢說甚?”
“生死由我做主?怎生可能的事。”葉君宜覺得好笑,那些姨娘還不是徐子謙老婆,人家還比她早進門來呢,除卻婚禮沒這般隆重,其他有甚區別,生死怎能掌握到自己的手中?
“那是自然,”青玉瞥了一眼她,難道夫人家的男子們沒小妾?這些事都不知曉。“我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