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了。這玉姨娘住在南苑邊上,獨個住得一個大院裡,那兒僻靜得很,一般人是不會去的。所以奴婢說呀。。。。”
這丫頭平日裡都埋頭幹活,極少說什麼話,這會兒談了這一大段話,便是覺得有些不安,用眼角偷偷睨了主子一眼,看葉君宜沒有要生氣的樣子,方又小聲說了下去。
“所以奴婢說呀,人家青玉沒撒謊,爺平日裡定是極少找這些姨娘的。夫人你想呀,爺要常去這些姨娘那兒,離得這遠,那裡方便。平常人家主母、小妾都住一個院,爺們去才方便呢。爺對夫人這是千般的好,夫人還想得這忒多。”
“呵,”葉君宜聽了,輕笑了一聲,“我沒想這般多呀,我只是好奇玉琪兒這人,她又與這許多事都牽扯著,想去與她嘮嘮話吧了。”
“夫人休得騙奴婢,”春蘭又道,“奴婢早就憋了一肚子話了,今日裡夫人就是生氣,奴婢也要說。那白依依吧,爺都與夫人講了,要少去招惹,夫人偏生和她走得近。夫人你好生想想呀,那日青玉姐姐落水裡,那可是白姑娘的地,到處都是她的人,那曾姨娘瘋瘋癲癲的,又不知躲藏,卻是大模大樣就來到亭子裡來了。白姑娘那守門的、這多侍候的丫頭婆子,少說也有十幾好個吧,咋就一個都沒發現她?”
“休得胡亂說白姑娘。”
若是別人說這話,葉君宜定是生氣,可這春蘭是個實在人,平日裡從不談這些是非,是她聽了這話,雖不放在心上,也沒責怪生氣。
“夫人你這般狡滑個人兒,千防萬算,這些擺在眼門前的事,咋就犯糊塗了呢?”春蘭是說得了起勁,“你想想呀,她今日裡來,明知你在為幾姨娘的事犯堵,不是好好個勸你,卻是在院門口說得那些話,這不是明擺了在挑撥你與爺的關係嗎?爺對你這般好,你可。。。。。。”
“好了,我是知曉了,”葉君宜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你這個小蹄子,你家夫人在你眼裡就這副得行?你家爺說夫人我可是個傻女子哩,你就休要壞夫人我的名頭了。”
“夫人!”春蘭見她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急得腳直個跳。
葉君宜雖是不生氣,卻是聽得不耐,將小窗的簾子撩開,竟是到了上次來看李嬤嬤最後一眼的那小山坡前,車到了那路邊卻並未停,繼續繞了小坡又行進了約一盞茶的工夫,終是停了下來。
葉君宜下了小車,眼前便看是個小院獨獨的立在那山坡邊,再往後便已是那高高的院牆了。
春蘭上前去扣了幾下門,卻並未有人出來開門,葉君宜伸手一推,門便是自行開了,只見那院裡鋪著青石磚,卻是有些殘敗不堪,院也不是很小,可也不算大,中有一棵桂花樹,樹下有一口井。前面是三間有屋子,兩側還有幾間廂房,屋子也是有些破舊了,她走了進去。
“我知道你會來的。”
葉君宜以為這院中無人,正徑直朝著屋內走去,卻冷不防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了入了耳。她站住,隨了聲音定睛一看,在那院牆邊,廂房的屋簷下,玉琪兒著一身半新不舊的異族服飾,那衣衫短袖、半裙,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席地而坐,抱了一隻白色的貓,低頭擺弄著。
“原來你是苗疆之人。”葉君宜朝她走了過去,“你又怎會知我定會來?”
“哼!”那玉琪兒冷哼一聲,“你在乎他,當然就在乎他的過去,他的一切。尤其是他的女人。”
“呵,”葉君宜輕笑一聲,“也許跟他並無多大關係吧。看看你這般,他對你。。。。。。哎,本夫人有甚在乎的。”
“咯咯咯。。。。。”那玉琪兒聽了這話不怒反是尋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半響不歇。
“你笑什麼?”葉君宜走到她面前,待她笑聲漸歇,方出口問她。
玉琪兒聽了,將貓放下,走到院中間,張開雙臂,轉著圈,長髮飛散,那滿身的銀飾發出“叮噹叮噹”的樂聲。
“我美嗎?”轉完圈的玉琪兒,保持著優美的姿態,問著葉君宜。
“美,美極了。”葉君宜不動聲色的答道。
“你也覺得我美?呵!”那玉琪兒聽了,展開笑顏,輕盈的跳上井臺上仰面而坐,粉臂撐在身後,翹了玉腿,美到極至!
“那時,我還沒你這般大,”玉琪兒臉上浮著甜蜜的微笑,望著天上那輪新月,輕啟紅唇,“這滿京城的男子便都是我奴隸,我讓他們走到東,他們就不會向西,我讓他們與我當馬騎,他們雙膝一跪便是爬在了地上,我那小手指一勾,想要的金珠玉器、想吃的山珍海味,便如沙粒堆來,那時的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