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與丫鬟雖進了王府大門,卻被一下人攔住,要將他們帶至另一處安置,不能隨她們到內廳去,婁正明望著葉君宜不肯與王府那下人離去。葉君宜對著他笑了一下,讓眼光示意他看其他賀生貴人均是如此:“無事,你快快去吧。”婁正明聽了,這才無奈離去。
因離宴會的時間尚早,有恪王府的另一丫鬟將葉君宜二人引至偏廳。二人剛跨進廳內,上座的那位身著華服的貴夫人便起身走了過來,拉到白依依的手笑道:“喲,是白大人來了,下人們竟是沒來通傳一聲。”
“王妃見笑了,”白依依在這盛情之下,竟是淡淡一笑,“民女白依依見過王妃。”
“依依,”王妃聽了,臉露憐憫傷感之情,“快快別這樣說,那姓薛的雖是。。。。。。”
“王妃,這是徐侯爺的夫人葉氏,”白依依卻是忽然側了身子,打斷了王妃的話,“妹妹,此乃恪王妃。”
葉君宜聽罷了,忙福了福:“妾身葉氏見過王妃。”
“快快起來,”王妃伸手將她扶起,仔細端詳一番,又轉身對廳內的眾貴婦說道,“你們剛才不還在爭論徐夫人是否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美女嗎?依本妃之見,徐夫人就是這天下第一美女也是當得的,你們看呢?”
王妃此言一出,廳內頓時鴉雀無聲。葉君宜心中一緊,斜眼偷睨廳內,只見廳中各種高、婑、胖、瘦,有老有少,無數貴女、貴婦此時均齊刷刷眼望著她,有妒忌、有讚賞、有不屑。。。。。。。她趕緊斂眉低頭,“王妃見笑,王妃端莊美麗,容顏才是真真出眾,妾身這荒野星火豈敢與月爭輝。”
“依妾身之見,徐夫人當得!”這時一個年約三十上下、身著深藍織錦長裙的貴婦走到了葉君宜面前,也將她仔細端詳一番,朗聲道:“果是好生標緻,這徐侯爺千挑萬選出來的自是不會錯了。”
“呵呵,”王妃輕笑一聲,“夫人,這是北靜王妃,靜王妃可是個挑剔的人喲。”不等葉君宜說話,又轉過身去對白依依說,“依依好久不曾出門來了,今日不如給我們講一下你這陣子夜裡又觀測到了那些天象奇觀。”
“今日這喜慶之日講這些多沉悶無趣,”白依依笑道,“這會兒四季海棠開得正好,王府裡一大片的海棠花兒,不讓我等去賞,卻要將人悶在這屋子裡,講這些無趣之事。”
“呵呵,你呀,果真是風雅之人,”王妃笑談一句,又面對廳中眾婦說道,“我這院子裡呀,倒也確種了一些海棠花,大家一起去賞賞?”
廳內眾人,想來也是早就不願再呆在這室內比攀獻媚了,聽得王妃的邀請,頓響起一陣附和聲。於是王妃用手攜了白依依在前,帶領一干貴婦走了出去。白依依回望了一眼葉君宜,葉君宜朝她笑笑,悄悄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去,不用擔心自己。
“徐夫人,我們也跟去賞賞?”靜王妃見屋內一干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出聲詢問還傻愣愣的站在當場的葉君宜。
葉君宜聞聲醒過神來,見靜王妃居然還在她身邊,臉微微一紅,“是,王妃先請吧。”
“呵呵,我家那位與徐侯爺同朝為官,夫人不必如此客氣,我們一同前往吧。”說著也不顧葉君宜是否同意,拉了她便走。
二人緊隨眾人其後,出了房門,便是一條抄手遊廊。
“夫人生得果是好相貌。”北靜王妃打破二人的沉靜,淡淡的說道。
“夫人謬讚。”葉君宜聽她又是談論她的相貌,不覺汗顏,這副身軀美麼?
“並非謬讚,”靜王妃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她正色道,“只是這是禍?是福?”
“王妃!”葉君宜看到靜王妃帶著警告的表情,心裡竟是有些忐忑了,這副身軀真的美嗎?歷史上那多美女那個最終落得個善終?
“今日這等場合夫人當託病辭掉,徐侯爺不曾阻攔於你嗎?”靜王妃又轉身徐徐向前,放低聲音慢慢的道來,“當初周府將夫人藏得極深,幾乎無外人見過。只在最近為將夫人嫁與徐侯爺方才在京中傳出夫人有傾國容顏,人當新寧伯為怕侯爺不應此親事,方出此言,權當笑話來傳。不料今日夫人一現身,傳言竟被證實。”
“妾身惶恐,妾身認為自身這醜陋之顏,是難登大雅之堂。況且、況且夫君這幾日不曾在家。”葉君宜越聽越心驚,難怪在周府,她連出自個小院也困難,這些該死的人就不曾對她明言。一個容顏出眾的女子在這個時代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她心自知。
“難怪,唉!”北靜王妃嘆了一口氣,“當初玉琪兒在人前出現,被驚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