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在宮外,得到的恩寵卻比在宮內最得寵的娘娘還得多得多,皇上的賞賜像雪片一樣的飛到姨母身邊,姨母在皇上面前甚至是任性的,常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跟皇上鬥氣,而皇上也常是很寵溺的包容她。母親不準自己跟姨母提自己母子的境外況,因為皇上私下裡威脅母親,若是把在沐王府的一些小事拿來讓姨母煩惱,他就會讓沐王把她們母女處理掉,至少讓姨母永遠也見到她們母女了。
那個時候,為什麼見到姨母會這麼高興呢?為了她手裡的幾塊御賜的點心?為了她給幾樣希罕的飾物?不,她是喜歡那種真正溫馨的感覺,真正是人活著感覺。她是喜歡偶而能見到的表哥,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卻在看到她的時候,輕輕拍她的小臉,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扭扭她臉上的肉,對身後的金如玉講:“嗨,如玉,你看這丫頭是不是長胖了些了?”“嗨,如玉,你看這丫頭是不是長高了些了?”“嗨,如玉,你說這丫頭的面板咋就長得這麼嫩呢?”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高興、好高興,雖然他只這麼拍拍她臉,雖然他只這麼說一句,然後就轉身走了,可是她在沐王府內還是時時刻刻的盼望著這個時候。正是因為心裡有希望,所以她才能挺過沐王和李道士的那麼多虐待、侮辱,屈辱的活著。
然而,徐子謙對玉琪兒的追逐深深的刺傷了她!雖然她知道,他是為了刺激對玉琪兒深深迷戀的瑞王,但不可否認,徐子謙才開始時,對玉琪兒是存了幾分欣賞、幾分憐憫的,她的心裡疼,她嫉妒得發瘋。於是她來到了玉琪兒的身邊,她挑撥著玉琪兒對徐子謙做出各種過分的舉動,讓徐子謙對她產生種種誤會,直到對玉琪兒最後一絲欣賞、憐憫消失殆盡,並把她當成一個真正對付瑞王的武器,直到有一天,玉琪兒終於發現自己早已深愛上了徐子謙,開始懷疑自己的舉動,開始疏遠自己。
徐子謙那時是年輕的,作出的事,是那個幼稚、愚蠢,以至在皇上面前徹底的失去歡心,將他丟到艱苦的邊塞整整七年。那個七年,她不知道那是徐子謙受難的七年,還是她白依依受難的七年。那七年裡,她開始結交各種男人,包括小李道長,學會吸極快樂這種毒藥。這種藥,一旦服用過後,便失去了所有該有的人性,欲——人性最原始的狀態被髮揮得淋漓盡致,男人、女人、孩子,不論,小李道長和她常是召了幾十上百的男男女女,加上那些童男童女,在一間屋子裡,盡情奢靡、狂歡。
她以為,她就是她該有的人生;她以為,她該就這樣過一生;她以為,她再也見不過她那常常冷著一張臉的表哥,可是有一天,他回來了!他不但回來了,他還帶著幾千人,直接闖進了她們狂歡的屋子,那個時候,她赤身祼體,正與幾個陌生男女肉博!
她恨,她好恨!所以,不管他做什麼,她也不理,她想,他要是死了該多好!
“依依!下去!”
徐子謙與白依依驚恐的叫喊聲驚醒了她,原來徐子謙欲是上岸來拉她,她回頭望著他燦爛一笑,徐子謙不由得一愣,身子僵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見白依依已是轉過身去。
瑞王已飛到了她們身邊,伸手已觸碰到了葉君宜的衣角,白依依突然伸手出來,將葉君宜抱住轉了一個圈推下地道口,徐子謙忙伸手接住處,夫妻二人這突然的衝擊撲倒在地。待他們抬頭去看地道口,只見整個地道口中是白依依那飄飄的道袍,那長髮突然散落,飄散開來,她整個人就這麼飄浮著,如同天上的仙女正在天上飛舞,後背——一團殷紅開始擴散,迅速,她的整個背、頭髮上全是鮮紅的血液並開始往夫妻倆身上滴落。
“哈哈。。。。。。。擋我者死。。。。。。”
白依依的身子突然被側了一下,露出一張魔鬼的臉來,那是怎樣一張臉啊——零亂的頭髮飛散著,在鮮血中露出一雙白眼仁,一張血盆大口張著,彷彿要吃掉面前的一切。
他手持長劍把白依依自胸刺穿挑在空中,正在他得意忘形,欲收回長劍,跳下地道口時,已是垂下頭、軟下身子的白依依忽然身子一挺,一隻手朝他臉上扔去一我藥末。
“啊——”
瑞王痛得大叫起來,急欲擺脫白依依,白依依卻又突然將身子順著劍往前一滑,緊緊的抱住他,腳下一蹬,地道口緩緩的關上。
“不——啊——”
葉君宜夫婦的只聽到瑞王的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地道口完全關上,瑞王的聲音再也聽到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節【最後結局】
“爺!”
葉君宜將頭埋在徐子謙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