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皮,這兒、這兒,再潑,一點兒火星也不能留。。。。。。”
“好了,好了,這下好了,”一個婆子從外面跑了進來,高聲對忙活著的婆子們喊到,“英姑娘來,英姑娘來了就好了。”
屋內的婆子們聽了,適才沒有如剛才那般上竄下跳了,各自拿了桶等傢什在手中,等著錢紅英。
不一會兒,錢紅英帶了幾個人果然是走了過來。
“英姑娘,你來了?”早丟了鋤頭,拿了一把瓢在手上的那個高大的女人老遠便點頭哈腰的喚著錢紅英。
錢紅英走到被燒——其實是大都被砸得稀爛的窗前,望見葉君宜全身溼透的端坐在太師椅上,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她轉身走到門邊,摸出懷裡揣著的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屋內十幾個人,卻是鴉雀無聲,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但,這滿屋的狼籍、婆子們手中的瓢、桶、盆等物什、以及此時狼狽不堪的葉君宜提醒著錢紅英,剛才生大事了。
“夫人,你可真是會鬧騰呀,”錢紅英走到葉君宜面前,圍著她走了好一會,方是開口道,“你這兒是怎麼的了?”
“英姑姑你不知道嗎?”葉君宜道,“你這些年在府中看來養了些好奴才,正盡心盡力的辦著差呢。”
“哼,”錢紅英冷笑一下,“奴婢這些人在府中多年了,辦事自是盡心盡力。只是奴婢不明白今日裡夫人你這又是想幹嘛?受不得如此苦楚,想引火自焚?還是故意如此,想引起老夫的憐憫?奴婢勸你還是打消此念頭吧,爺走後,她老人家便關了院門,靜心理佛,為爺祈福。所以呀,你縱使搞出多大的動靜,老夫人她也不會知曉的。”
“錢紅英,”葉君宜冷聲道,“以前我當你是真的能幹,今日我方才知曉你不過是個又傻又混的女人。你借了老夫人與爺的信任打擊府裡真正的主子,排除異已、培植親信。偏這些你所謂的親信,又是盡被他人收買,無一個是真正為你效命的。其實,你就是個孤家寡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一個真正真心為你辦差的奴才。你真是可憐。。。。。。”
“啪!”
葉君宜正說在興頭上,忽眼前錢紅英的身影一晃,左邊臉頰立即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的疼痛。
錢紅英竟敢打她——這靖國侯府的主母!
葉君宜悟住臉異常憤怒的看著眼前那個囂張的奴才。
此時的錢紅英全身血脈賁張,臉漲得通紅,自已竟是打了主母?!她全身顫抖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是如此說她!可。。。。。。不,她該打!該打!可、可自已是奴婢呀!她開始有些後悔。
主僕二人都傻愣在那兒,這時剛拿了鋤頭打砸的那個女人忽然上前來跪在了兩人面前,不住的向葉君宜磕頭,口中哭道:“夫人哪,奴婢們那裡惹你不高興了,你可以罵奴婢,打奴婢,可你不能、不能發這般大的火,將這屋子都燒了。這屋子被燒是小事,可爺不在,夫人你萬一有個好歹,那可怎生得了?爺回來還不扒了奴婢們的皮。”
“管正家的,”錢紅英見這個女人跪在面前,正好找了個臺階,厲聲問她道,“我將這邊的事盡交於了你,你是怎麼搞的,竟是將夫人屋子搞成如此模樣?”
管正家的?原來是那個管園子的管事管正的老婆,哼!
“回英姑娘,”管正家的跪著轉過身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向哭訴道,“剛萬嬤嬤來收夫人抄的經書,也不知是萬嬤嬤那裡做得不好,惹惱了夫人,夫人竟、竟是點了火來燒萬嬤嬤,這火雖是未曾傷到嬤嬤,卻是將屋內的物什都燃了起來,是奴婢該死。。。。。。”
“英姑娘明鑑呀,”這時那個“禁婆”聽了管正家的話,一下子也按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錢紅英面前,全身哆嗦的哭道,“奴婢沒惹夫人呀,就只說了句‘夫人,英姑姑讓奴婢來收抄寫的經書了,請夫人拿經給奴婢吧’,奴婢這話說得那裡有錯了?夫人這般惱,就要燒死奴婢,哎喲、哎喲,奴婢一把年紀了,竟是要這般的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府裡了,怎麼得了,怎麼得了啊!哎呀呀、哎。。。。。。。”
那婆子頭髮果是老長,剛一陣慌亂的亂跑,花白的頭髮盡散了下來,臉上的皺紋如同麻繩團,一圈圈的,哭著二條鼻屎蟲掉進了嘴裡,她舌頭一伸就吃了下去,葉君宜見了,肚子裡直打翻,全身忍不住又顫抖了起來——真的是個禁婆!
而葉君宜的這個反應讓錢紅英瞧在眼裡,卻覺得她是心虛極了,這管正家和“禁婆”說的話定是真的了!
她憤怒!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