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就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一般。
宋修之整個人氣得都要冒煙了。
葉信芳眉頭皺起; 每個人都只帶了一個碗,月奴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這兩人就跟一直鬧脾氣的小孩子一般; 一路上都不消停,葉信芳要不是看月奴是個男的; 都會以為這兩個是歡喜冤家了。一路上二人雖然吵吵鬧鬧的; 但月奴總歸還是照顧宋修之的; 不像現在這般; 像是誠心找茬欺負宋修之一般。
月奴喝完水; 將碗遞給宋修之,少年環臂而立,俊秀的臉上滿滿都是嫌棄,並不伸手去接。
月奴見狀; 又拿那小碗盛了一碗麵,刻意還多撈了幾塊肉乾; 問道:“你還吃不吃?”
宋修之憤憤不平的看著他,月奴卻像視而不見一般; 在宋修之灼灼注視的目光下; 十分坦然的夾起一塊肉乾吃了起來; 臉上還適時的露出了非常享受的表情,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聲。
“你的碗吃起面來,似乎格外的香啊。”像是猶嫌不夠一般,月奴又在宋修之的傷口上撒鹽了。
花均勻看著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小心翼翼的拿起勺子; 為自己盛了一碗麵,葉信芳見他都不太敢夾肉乾的樣子,便替他夾了幾塊,頓時換來對方滿臉感激的模樣。
“你到底吃不吃?”月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宋修之瞪了他一眼,說道:“我都被你氣飽了,還吃什麼吃!”
月奴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開口道:“我的碗在那邊,你拿著用就是了,總不至於要用筷子挑著吃吧。”
宋修之臉上滿是糾結,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了月奴的碗。
以他的德行,若是盛面之前不洗碗,倒是讓人懷疑了。
此時所待的地方,已經不是微風泉邊,而是巖洞入口處,宋修之望著幽深的洞口,如同一頭吃人的野獸一般,剛走了兩步,便雙腿發軟著跑到了葉信芳身邊,他可不是武功高強的月奴,黑暗中可視物,且不懼那一節長長的暗道。
葉信芳知道他的老毛病,拿勺子在鍋中舀了一勺熱湯來,倒入他的碗中,晃動了一番之後,便傾倒在巖洞外面,花均勻見他如此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