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躲一輩子,若是你的話,我信。”賈先生開口說道。
葉信芳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總覺得古人的信任非常的衝動,但萬幸的是,月奴帶著三人離開了那個狼窩。
“先生今後可有什麼打算?”葉信芳問道。
賈先生使勁的呼吸這山寨外的空氣,感覺整個人都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聽了這話,他笑了笑,說道:“走一步看一步。”
第172章 親家
再次入京城; 葉信芳頓時有了恍如隔世之感。
與宋修之分道揚鑣之後; 葉信芳帶著賈先生回了家中。
家中寂靜無聲; 讓他一時竟有了些許近鄉情怯之感。
葉家的僕從見得葉信芳; 俱是一驚; 這家主人離開了幾個月,京城又幾番動盪,僕從心中難免升起一些不好的猜想。
“怎麼,不認得人了?”葉信芳笑著問道。
賈思源也跟著笑; 揶揄道:“大人,你這許久未歸; 家中下人都不識得您了?”
楊慧聽見下人的稟報; 一家人都迎了出來。
“我回來了。”葉信芳看著她; 笑著說道。
楊慧眼中閃爍著淚水,本想忍住,最終只是歪過頭去,拿帕子抹掉了眼淚。
“爹爹!”妞妞小跑著過來,直接撲進他的懷裡,與楊慧身邊沉靜的萱兒;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妞妞!娘是怎麼教你的!”楊慧俏臉一沉。
妞妞轉過臉去; 不看楊慧。
葉信芳看著她們母女之間的眉眼官司不說話,本想說沒什麼的; 但半大的丫頭片子,已經甚是沉重,葉信芳抱起來顛了顛; 就訕訕的放了下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長高了不少。”
張氏的腳程比較慢,年紀大了,由葉善安攙扶著走了出來,看到葉信芳,頓時老淚縱橫。
“母親,我回來了。”葉信芳遙遙看著她。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張氏淚中帶笑。
葉信芳看到張氏身後的善安,就想起那把銅鎖,當日是作為開啟棺底墓室的鑰匙,而後被月奴拿了去。
此時的宮中,皇帝臉上神色莫辨。
“山匪窩裡,都能泰然自若,這個葉餘情,倒是有幾分意思。”皇帝說道。
月奴低著頭,看著面前的君主,半邊臉上沐浴著陽光,半邊臉隱藏在陰影當中。
“葉大人這是堅信陛下會派人去救他。”月奴替他解釋道。
“你曾說過,在那密室中,有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是留下葉餘情獨處其間的,可對?”
皇帝突然的發問,倒讓月奴心中一顫,自來君心莫測,這皇帝經過這一遭京畿之變,越發的多疑。
“是,就是那段時間裡,葉大人找到了出去的路。”月奴說道。
皇帝皺眉沉思,倒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而是又問道:“你說那個白色瓷瓶裡藏的是什麼?”
月奴頭微微低著,十分恭敬的模樣,也不敢說這個問題皇帝已經問了數遍,依舊是用十分平淡的語言說道:“屬下不知,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也許只有廢太子之女知曉了。”
皇帝想了想,就覺得心絞痛,彷彿長生不老唾手可得,卻因屬下辦事不利而最終錯失機會。
“都是屬下的錯,錯信他人,這才壞了陛下的事。”月奴又重複千百遍的認罪,他新傷才好,脊背隱隱作痛。
壞了這般大事,任誰都是要心存懷疑的,皇帝也不例外,他也曾懷疑月奴背叛他,但一想到危急關頭生死一線,是月奴挺身而出,這才保下了他的性命,這才逐漸打消了疑慮,終歸是自己費盡心思培養的人,又是從小看到大的,皇帝在月奴身上花費的心思,其實不比在一般皇子公主身上花費的少。
“反王那邊,一點風吹草動都無?”皇帝詢問道。
“三殿下如今被圈進,那邊時刻有暗衛守著,隻日日飲酒詛咒老天不公,並無其他異動。”月奴這般答道,他常年伴君,明白輕重,皇帝可以喊反王,而他卻只能喚三殿下。
“真是個廢物,心甘情願給人當槍使。”皇帝罵道,又想到那個入黃沙之地,又攜重寶逃出的侄女如音,道:“你說,可否拿廢太子,跟他的好女兒換那仙藥?”
月奴額角微微抽搐,他覺得事情有些難辦,皇帝並不知那白色瓷瓶裡是什麼,就已經單方面的認定裝的是仙藥,不管換與不換,這個事情註定是無法善了。
“陛下,此事成敗,端看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