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財寶是次要中的次要,月奴的視線在那些惹人垂涎的財富中逡巡,企圖尋找不是財寶之物。
然而這間藏寶室中,卻只有那些財寶,除此之外,看起來不同尋常的就是這盛放財寶的石桌了。
“任大俠,你如今孤軍奮戰,可還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自己的手下加入戰局之後,如音便退出了作戰圈,站在圈外滿臉不悅的看著任平生。
“臭丫頭,有本事單挑呀!”任平生叫囂著喊道。
如音遙遙看著那頭在金銀珠寶中不斷翻找的二人,心下更是著急,喊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的財寶都要被人拿完了,還在這為他人做嫁衣!”
任平生在密集的刀光劍影中回頭,看見月奴二人的動作,心中憤怒不已,開口道:“老月你個騙子!姑娘,既然誰也奈何不得誰,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都退下!”如音也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傷筋動骨。
藏寶室中如今分出了三撥人,如音一隊人、月奴和宋修之、任平生自成一派,三者之間誰也奈何不得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大家都能到這裡,藏寶平分如何?”如音開口說道。
“任兄,這位姑娘來歷不明,你我聯手殺了她如何,殺了她之後,這裡的金銀財寶都是你的。”月奴開口說道。
任平生心中一動,已經有些願意了,他奔行千里求的本就是錢財,如今有人上趕著給他,那是再好不過的。
如音見這人這般好哄騙,立馬開口道:“任大俠,我們聯手,除了金銀財寶歸你,另外他日我父王重掌權勢之後,我允你一件事!”
任平生聽到“父王”二字,心裡咯噔一下,挑了挑眉看著那女子,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是個天家貴女。
“任兄,這女子來歷不明,根本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你勿要信她!”月奴生怕任平生倒戈向那女子。
“月統領,你跟著宮中那位,焉能長久?”如音一口道出月奴的身份。
“即便不長久,我如今也是司統領之職,而你不過是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孩子罷了!”月奴身為暗衛,本就司替皇帝監察皇室及文武百官,因他是女子之身,曾經被派遣過保護皇后,跟著皇后娘娘,各王府的女眷她都曾經見過,這個如音他卻從未見過。
他猜測這個如音,應該是某位心懷反意的王爺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絕不是正統的皇家女兒。
“你!你這種孤兒才是野孩子呢!”如音就像被抓住了痛腳一般,氣得俏臉通紅。
“看看你手上的老繭,誰捨得讓嬌養閨中的女兒吃這種苦!”月奴直接譏諷道。
任平生聽了這話,視線下移,看著如音的手,如音立時像被蟄了一般,將雙手收進袖子裡。
“你休要胡言亂語,等你出去,外面的天都變了,哪還有你的一席之地!”如音罵道。
“姑娘既然出現在此地,還要與我爭這東西,若外面真的變天,自當設下天羅地網來捉我,何苦讓姑娘萬金之軀進這危險之地搏命?都說千金之軀坐不垂堂,究竟是外面沒有姑娘說的那般樂觀,還是姑娘對於你父王來說,根本沒有多麼重要?”
月奴這番話,差不多是在戳如音的肺管子了,她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滿臉都是殺氣,雙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
任平生一開始見這兩邊都開始討好起他來了,也不急著站隊,抱臂而立,看著他們,那模樣似乎在鼓動雙方拿出更高的籌碼一般,但這兩人爭著爭著,就開始互相傷害起來了,那模樣好似就要打起來了一般,他便選擇了坐山觀虎鬥,若是二人鬥了個兩敗俱傷,他自然能漁翁得利。
如音突然笑了起來,明豔的面容燦爛得就像春日裡盛開的迎春花,開口道:“有一份禮物忘了送你,希望你能喜歡。”
說罷,如音手掌重重的拍了三下,眾人正不明所以,忽見來時的大門外,走進來兩個人。
那是一男一女,男子身形高大,身著黑衣臉蒙黑布,跟那些如音的護衛一個打扮,而那女子,嘴巴被一塊破布堵住了,此時她俏麗的面容上寫滿了惶恐。
這人不是別人,便是月奴以為的,一直留在京中的翠微。
“月郎!”翠微喊了一句,眼淚簌簌而下。
月奴見她衣衫上滿是髒汙,頭髮散亂,顯然是一路奔波,心中滿是疼惜。
“你真是瘋了!你們這些滿腦子都是稱王稱霸的瘋子!”月奴罵道。
如音臉上笑容更加燦爛,開口道:“這好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