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方向努力。
“我怕你不願意……也怕傷害到你……”我更怕進展太快,萬一你不會愛上我,萬一我不能愛上你?葉信芳心裡苦澀的想道,也許這樣很矯情,但是畢竟他也曾是個懷春的少女,對愛情抱有最誠摯的期盼。
“誰說我不願意!”楊慧飛速的答道,像是生怕他會後悔一般。
為什麼回答這麼快!說好的古代女子都含蓄呢!葉信芳有些憤憤不平,又有些得意,像是偷偷摸摸吃掉了別人珍藏已久的糖,心底緩緩開出一朵潔白的小花,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擺。又像是突然得到了心儀物件的暗示,而那內容是:她喜歡我。
楊慧伸出手,覆在他的眼睛上,輕柔的觸碰,像是一支筆,緩緩的勾畫,沿著眉眼,劃過鼻尖,輕輕的按在他的唇上。
她慢慢的靠近,溫熱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臉龐上,明明一切都好像是在刻意的慢動作,他卻覺得好似要爆炸一般,渾身都在顫抖,本就是一觸即發的身體,像是被按開了特定的開關一般。
“你是在,等我主動嗎?”似詢問,似質問,月色織成的細網下,楊慧的聲音低沉緩慢,似山間靜靜流淌過的溪水,又如美人魚劃過海水時一道引人遐想的波紋。
楊慧只覺得自己好像學壞了,像是在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夜幕像是一把萬能鑰匙,釋放了所有不為人知的天性,他只覺得往日裡端莊柔順的妻子,此刻就像是一隻攝人心魄的海妖,蠱惑著路過的旅人,而像他這樣的乘客,恨不得躍進海中,就此與她長相依伴,生生世世。
身體中的翻湧的慾望,如同再也關不住的水閘,又像是滔天的洪水,在陰霾的天空下肆意的怒號。
她的雙眼像是盛滿璀璨星光的湖泊,其中充盈著波光粼粼的明亮。而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緩緩的湊上來,如同命運的指引,吻上那片引人遐想的湖泊。
趁著夜正好,趁著月正明。
第15章 祭祖
轉眼便是年關,對於古人來說,祭祖是一項非常鄭重嚴肅的事情。
葉信芳一家,也算是單傳兩代,葉父沒有什麼兄弟姐妹,葉父的大伯便是現任的族長,到底是血脈相近,故而多年以來,族長對他家多有照拂。葉信芳年幼時,族中曾有眼皮子淺的族人想要欺負孤兒寡母,全都被族長壓下去了。
葉家聚居青山縣,已經數百年,中間雖然歷經戰亂,遭受各類天災人禍,族人有遷徙也有迴歸,經過歲月的打磨與生活的重重洗禮,到底是成為了青山縣的一個大族,發展至今僅成年男丁便有上百人。
族中人發跡之後,總會捐銀贈物以提攜老幼,既有炫耀之心也盡幫扶之力。
葉家的祠堂是新修不久的,祠堂本是一族之大事,應該由各家各戶出人出力出錢共同來建造,修建之時,恰逢族中一位族人財運正旺,便大包大攬的將祠堂之事應承下來。
當初聽聞這件事時,張氏背地裡很是鬆了一口氣,她一家子老幼,又要供養一個讀書人,不捨得出錢財,故而對那位大包大攬的族人逢人就誇。
葉信芳第一次參與這種活動,數百人站在高大的祠堂之外,互相之間打招呼,他在現代是個孤兒,連自己的父母姓名都不知道,更別說祭祖了,他們那一批的孩子,姓氏都是隨機來的,輪到他時抽到了葉姓,冥冥之中也許真的是命中註定,他本就是葉家人。
“芳哥兒書讀的怎麼樣,明年下場可有把握?”族長溫聲問道,雙目中滿是慈愛。
就像天底下所有的親戚一樣,大過年聚在一起,都是討論那些事:學業、工作、孩子。從前的葉信芳年年不中,故而,很是厭煩這些事,祭祖都是在家磨蹭許久才過來,而如今的葉信芳因為好奇,一大早就帶著家人過來了。
老族長已經年過七十,平日裡難得見到葉信芳,故而有此一問,本來也沒指望葉信芳如何回答,畢竟對方讀書如何,他心中也清楚。
不想葉信芳認認真真的答道:“大爺爺,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家溫書,明年應該可以一試。”
老族長看他眼神鄭重,不似敷衍,心中欣慰,他家中後輩沒有一個在讀書的,因而對葉信芳還比較看重,“你父親當年就會讀書,是我們葉家最會讀書的一個,他臨死前都念叨著你,你別讓他失望。”
許是牽扯到已逝之人,年紀大了,老族長難免有些傷感起來。
“咱們葉家,幹什麼都在行,唯獨這讀書不成,像我家那個小的,天天一頓打逼著他都不成,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開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