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舒拿了一棵橘子在手裡轉,“她不會再來了。”
小娟以為聽錯,不解地盯著青舒。
青舒不介意解釋一遍,“於縣輔是明白人,也是要臉面的人。二侄女當街做下那等荒唐之事,若對方是個白丁也就算了,他可能會提負責二字,讓對方娶了於雲去。可對方不是白丁,既是提拔他、有恩於他的上峰的兒子,又是權財勢方面樣樣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於雲本就理虧,他這當叔叔的自然要極力掩飾此事,還要把於雲遠遠地送走。”
小娟想了想,一臉恍然地說道,“小姐說的對。只是可憐了於小莉和於雅這兩位姑娘,這名聲上多少會受於雲牽連。”
要不怎麼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呢!青舒心裡這麼想著,嘴上沒說出來。
轉眼到了第二日。朱家的馬車已經修好,朱老爺正讓人套車呢,伺候朱之衡的小廝一臉蒼白地跑來稟報。小廝說朱之衡突然上吐下瀉的厲害。這小廝是朱府的小廝。朱府的人到了,伺候朱之衡的事古府的小廝自然是轉交給了朱府的小廝。
朱老爺一聽嚇了一跳,蕭二公子也是一驚。一旁的古管家趕緊吩咐人去請周大夫。
青舒得信兒後微皺眉頭,“好好的人怎麼突然有了這些症狀?”“小娟,傳話給管家,仔細查一查,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再有,看看周大夫怎麼說。”
小娟得了吩咐走了。
手拿針線站在地上的小魚想了想,問道,“小姐,要不要叫付歡姑娘?”
青舒搖頭。小歡本就對朱之衡有所懷疑,現在出了這種事,不必她交待下去,估計人已經過去了。
因為是派了馬車去請的,周大夫拿了藥箱很快就到了。請脈過後,周大夫並不看圍在床前的朱老爺和蕭二公子,也不避著朱之衡。他直言道,“這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吃壞了肚子。本不是大事,早晚三副藥便能痊癒。但他身上帶傷,正吃著藥,開方子時有些忌諱,因而只能開溫和的方子。這樣藥力來的慢些,朱公子今日怕是要躺一天了。藥還得吃六副。”
朱老爺是、是地聽著,然後請周大夫開方子。
這時,原本躺著的朱之衡急急起身,由小廝扶著去了茅房。
蕭二公子問周大夫,“我表弟這身子,可受得住車馬勞頓?”他們今日可是要趕回縣城的。一走大半天,常人還好,可朱之衡不僅傷勢未愈,如今又添新的病症,也不知這身子受不受得住。
蕭二公子的問題一出,伺立在人後的朱府的一名家丁雖然低著頭,卻是支起了耳朵。
周大夫想到朱之衡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身體,說道,“今日最好不要移動他。”
蕭二公子年輕的臉上現出難色,“這……”他出門前答應了娘子,今天下午要陪娘子去莊子上走一走的。難道他又要食言一次?
朱老爺聽了,一臉意外之色地看著周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兒不宜出行?”
周大夫說了聲是,拿筆沾墨,很快寫下藥方,“去抓藥吧!”
朱老爺示意候在後頭的家丁去抓藥,然後往周大夫手裡塞了一個貳兩的小銀錠。
拿了診費,周大夫告辭。
古管家跟出來送人的同時,詢問起來,“只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追出來要送人的蕭二公子聽了個正著,不由腳步一滯。
周大夫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是有人給他下了巴豆。我知小姐沒理由這麼做,這問題肯定就出在他們那邊了。為免給小姐找不必要的麻煩,便沒提巴豆。你警醒些,別給有心人鑽了空子。”
古管家說了句“我會好好留意。”他送了周大夫出府去,立刻返了回來,就見蕭二公子立在那裡,看樣子好像在等他一樣。他上前,“公子,外邊冷,快請進屋。”
蕭二公子背了手站在那裡,臉色有些不好,“剛才大夫說的話我聽到了。”
古管家面色一僵,馬上又恢復如常,然後一揖,“請蕭公子見諒。大夫先前雖然沒有直言巴豆,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一句也是隱晦的作了提醒。蕭公子放心,人是在侯府被人算計的,侯府自然會調查一番給蕭公子一個交待。”
蕭二公子忙上前扶古管家,壓低了聲音說道,“古管家,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夫說的沒錯,你們主子連我表弟的命都救了,自然沒有害我表弟的道理。實不相瞞,聽到表弟突然上吐下瀉,我立刻懷疑是有人不想讓我表弟回去。”
古管家聽了這番話,微驚,“這……”
“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