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她沒有壞心眼兒,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聽了二少爺的話……”她突然想到不能說主子的壞話,便將一些內容吞下,“古小姐,請您別為難小姐,小姐也是個可憐人。”
青舒覺得煩,“閉嘴。”
那丫鬟立刻消了聲。
哭的正起勁兒的蕭媛也停下來,咬著嘴唇,只管吧嗒吧嗒掉眼淚。
小小的康溪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再加上青舒先前就讓乞丐們去四處宣傳,這事便迅速傳出去老遠。
青舒在等,想知道蕭府是怎麼想的,居然放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姐出來這麼鬧騰。
☆、No。97蕭知縣
一場戰鬥結束,並不代表事情已經解決。青舒不敢大意,讓人卸了蕭府帶來的華麗馬車,將套車的兩匹馬牽出來,然後一匹交給了張大,一匹交給了吳小山。囤積的豆子一半在莊子上、一半在府裡的倉庫裡。既然對方是衝著豆子來的,那就不得不防。
青舒的安排是,古強照舊坐鎮府裡,保證一家老小安全的同時,還要保護好府裡的財物。
盧先生得帶上小古家村前來幫忙的村民們去莊子上,指揮吳管事他們護衛莊子。
張大的差事是,騎著馬在莊子和鋪子之間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讓青舒知道。
吳小山的差事是,騎著馬在府邸和鋪子之間跑,讓青舒知道府裡一切安好,沒有出任何狀況。
寧四帶來的人,盧先生不知道從哪裡招集來的十五人,青舒全部留在身邊。
青舒又讓人在鋪子的隔間弄了板床、鋪好被褥,將傷勢較重的韋鐵錘和寧四的一個兄弟安排進去,讓他們躺下休息。還有身上掛彩的五個客人,青舒同樣讓他們躺到隔間裡。其實客人的傷並不嚴重,可人是在她的鋪子裡出事的,她得負責到底。大夫已經給他們看過傷,需要包紮的也已經包紮過,陳虎子的媳婦忙著一個方子一個方子地熬藥。
打架嘛,哪個不受傷,參與的人,多少身上都是掛著彩的。青舒吩咐人闢出另一個隔間讓大夫坐診,讓男人們輪流進去擦治跌打損傷的藥酒。
等自己人都照顧到了,廚房開始做大家的飯食的時候,青舒又讓幾個大夫過去給蕭府人把脈,需要包紮的包紮上,需要擦藥酒的就擦藥酒,亟需用藥的,讓大夫開了方子抓了藥也給熬上。這事兒有古元河盯著,賬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廚房的飯食做好了,全部用上大碗,為每人盛上一大碗的豬肉燉酸菜,菜碗上又夾一個肉包子擺上,這才叫大家自己端過去吃。然後一大盆的苞谷面烙餅和一大盆的豆沙包擺上,誰吃誰自己拿。風味小吃鋪的苞谷面烙餅與別家的不同,面磨的很細,皮都篩出去了,烙的時候鍋上還抹了油,自然就好吃了。
鋪子裡,一群大男人或站或蹲地抱著碗埋頭吃,有人嘀咕這菜咋是酸的,還挺好吃的。寧四撞了那人一下,“算你小子有口福。你知道你手裡端的菜值多少銀子嗎?”
那人吃的頭也不抬,口齒不清地問:“能值多少銀子?”
寧四咬了一口豆沙包,“在一品樓,就這一碗菜,一兩半銀子。”
那人喊了一聲我的娘,傻了。
旁邊短衣打扮的一人聽了,十分淡定地拿過傻住的這人的碗,將人家的半碗酸菜倒自己碗裡,然後空碗往地上一放,埋頭繼續吃。原來,這人是個識貨的,以前他沒吃過,卻見過主子為搶這麼一碗菜把人給打了。沒辦法,他的主子就是個吃貨,為了吃,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等傻住的那位反應過來,氣的不行,然後搶過寧四手中的半碗酸菜埋頭猛吃。
寧四沒好氣地踢了那人一腳,無奈地拿了苞谷面烙餅吃。
食物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被綁在櫃檯裡的椅子上的蕭媛努力不讓別人發現自己餓了的實事,可丟人的是,她的肚子竟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鋪子前綁成一串的蕭府人等,聞著自鋪子裡傳出的食物香氣,也是個個飢腸轆轆的,很是不好受。
白縣輔覺得自己倒黴透了,再有半年他就到任了,原以為能夠升遷成縣令,沒想到卻天降橫禍,中間出了這麼一檔事兒,他的前程這下可全毀了。去年那個案子因為古府沒有追究下去,他好不容易保住了職位,沒想到,到頭來半路殺出個蕭府的小祖宗,徹底把古府給惹毛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作為康溪鎮的父母官自然看的清清楚楚。與古府有來往的,不是兵部尚書府的公子,就是步大將軍府的公子,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不說這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