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推開的婦人哭喊著“相公,不要丟下妾身”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將前廳弄的亂七八糟的兩個男孩子卻是無人管,仍在東摸西蹭地搞破壞。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本想好好教訓古云福一頓的青舒是看的雲裡霧裡的。這是什麼情況?
立刻的,看年紀大概是古云福次子的十*歲模樣的男子也跟著往外走。在他的後頭,另一個抱著哭鬧的孩子哄的婦人趕緊跟了上去。
古云福鐵青了臉色,“好,好,馬氏,你好樣兒的。”然後一臉兇惡地瞪住青舒,“聽好了,自今日起,你與青陽不得邁出居住的院門一步。府裡的一切,自有大伯打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你敢有任何不軌之舉,大伯定要重重懲罰你與青陽。”
青舒覺得這世界要瘋了。她辛苦打拼下的家業,有人居然恬不知恥地上門來,一副理所當然地要強行霸佔。有人鬧家變,架不在自己家裡打,卻跑到了她的一畝三分地上來鬧騰,豈有此理!
她轉身,走出前廳,“來人,將這群不知打哪兒來的瘋子全部丟出去。若敢賴著不走,報官。”
“是。”跟出來的杜護衛應聲,向守衛及家丁一揮手,讓他們動起來。
小娟擼了袖子,“小姐,裡面有女人,交給奴婢。”
青舒點頭。的確,讓男人對女人動手,確實不妥。她這時候注意到,停在前院的坐人的馬車少了一輛、拉家當的馬車也少了一輛。而那追著馬氏的長子出來的婦人正坐在地上哭。明顯,馬氏帶著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以及部分家當先一步離開了。
沒用多久,在一陣鬼哭狼嚎聲中,古云福一家子被趕出了古府去。他們的家當,青舒根本不屑一顧,也讓人弄出了府外去。
青舒不是個肯吃虧的人,前廳被弄成那樣,她自然要找古云福負責的。有守衛從古云福身上摘了一個充門面的玉佩,交給了古管家。
古管家便拿了玉佩,向府門外罵罵咧咧的古云福換賠償銀十八兩。玉佩與十八兩,熟輕熟重?自然是玉佩。
古云福百般不甘,卻不得不拿了十八兩銀子出來,贖了玉佩回去。他身上,現在就這玉佩最值錢,他怎能失去玉佩!
前邊的鬧劇終於結束了,青舒準備回去,一轉身,就見周伯彥背了手站在不遠處,他的身邊站著氣鼓鼓的青陽和眼淚汪汪的灝。
青舒吃了一驚,走過去,一臉不贊同地說道,“你怎麼把他們帶過來了?”
周伯彥一臉正色地說道,“你以長姐之姿為他們擋風擋雨沒錯。可你要知道,他們不小了,你不能一味地護著他們,卻不讓他們知道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是男子,終有一天要撐起一片天,他們需要成長。”
☆、No。198來做什麼
青舒賭氣,晚飯在自己院子裡一個人用的。周伯彥帶著青陽、灝等她用飯,她沒有理會。
周伯彥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她心中有數。她生氣,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自作主張的行為。對,就是他的自作主張。他說會照顧好青陽和灝,因此把人帶走了。她相信他,便放心地去前頭處理事情。可是他招呼都不打一聲,自作主張地把青陽和灝帶到了前頭,她心裡很不舒服。
古云福跑來這麼鬧騰了一回,青舒的心頭又多了一項煩心事。她可不認為沒臉沒皮又混帳的古云福會打退堂鼓。今日,只是個開始而已。她不是怕古云福,實在是馬上就要過年了,古云福肯定會幹些混賬事情來影響她過年的好心情。
臨睡前,她想了許多,想古云福可能會採取的手段。思來想去,古云福能夠利用的無非就是一個大伯的身份,再無其他。這個時代的人重輩份、重血緣、重長幼順序。她沒給古云福任何臉面,古云福想要壓制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大古家村請所謂的族中長輩來討伐她;二是告官,讓官老爺治她個大不孝、大不敬之罪。
但無妨。是她歸鄉在先,是她在康溪鎮打下根基再先,大古家村人已經見識過她的強悍作風,大概沒人再敢出頭與她作對。再說告官,她已在康溪鎮紮下根,縣輔大人相信她,還是會信初來乍到且不知根底的古云福,答案顯而易見。古云福無論如何折騰,對她和古府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會讓她和全府人煩心而已。
這一夜,青舒睡的不算好,也不算太差。早起,青陽和灝便過來了,纏著青舒一起吃了早飯,便準備準備,出發去賣春聯了。
上次的春聯積攢了許多,可毀了一部分,剩下完好無損的一部分已經讓人整理出來了。再加上昨日青陽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