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不上。奚溪沒有回,想著她可能還沒起,於是耐心地等著,等的時候去刷了牙洗了臉颳了鬍子。
這幾天一直頹廢得要死,邋里邋遢的,鬍子都沒刮。
拾掇得清清爽爽,拿著手機去餐廳吃早飯。
貝奚溪已經在吃了,坐在餐桌邊。她從回來到現在這幾天,沒有再對曹硯表現出過有一點愛意,就每天一副看戲的樣子看著曹硯經受痛苦,悶不吭聲。
大概就是為了看著曹硯這樣,她也沒有回自己家,在曹硯的別墅裡橫行霸道,故意折磨他。
總之,讓他不爽就對了。
看到曹硯進餐廳,她抬起頭看他一眼,稍微愣了一下,收回目光繼續吃自己的。
曹硯這幾天雖然沒有躲出去住,但也沒有跟。。。她一起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因為有求於她,所以耐著性子容忍她的一切行為,就想從她嘴裡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他越想知道,她就越不說,就是想看他憋屈。
然而今天,曹硯拾掇得乾乾淨淨地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了。
他拿起刀叉在面前盤子裡的荷包蛋上劃幾刀,突然說:“我想清楚了,既然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那就只能接受,婚禮不取消,到時如期舉行,你準備一下就行,一切都籌備好了。”
“婚禮?”貝奚溪抬起了頭來,“什麼婚禮?”
曹硯吃一口荷包蛋看她一眼,“我和她的婚禮,婚紗禮服是她和設計師一起設計的,已經都完成了,場地也定下來了,婚慶公司的最終策劃案我們也簽了字。請柬全發了,伴郎是我幾個兄弟,伴娘找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小姑娘。”
貝奚溪蹙了蹙眉,越聽越覺得不對味。他和那個女人的婚禮,所有的構想都是他倆的,現在讓她替那個女人跟他結婚,憑什麼?她不配有自己的婚禮嘛,要在別人的婚禮上做別人的替代品?
眉心還蹙著,她看著曹硯問:“你要繼續跟我辦婚禮?”
“我”字說得很重,意在強調。
曹硯很自然的樣子,“嗯,那還有誰?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領證不算,辦婚禮是我自願的。”
貝奚溪又覺得不爽了,扔下手裡的刀叉,落在盤子裡叮叮響,“你拿我當什麼?拿你喜歡過的女人當什麼?就這麼隨便?”
“人都不在了,說什麼都是白搭。”曹硯還是很坦然的樣子,“反正過日子不就那麼回事,吃喝拉撒睡,跟誰都一樣。我想通了,跟她在一起也挺膩的,都一年多了,現在換一個,有新鮮感,我現在覺得我挺喜歡你的。暴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可愛。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不同女人之間的好處,現在覺得新鮮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和之前幾天一樣,貝奚溪會當即懷疑曹硯是不是來耍她的。但是現在看著他精神狀態這麼好,全身上下打理得乾乾淨淨,頭髮也特意吹過。
這種狀態,明顯不再為那個女人的消失而難過了。
想到這裡,貝奚溪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罵了他一句:“渣男!”
噁心到吃不下早飯,她直接離開餐廳,上樓一個人待著去了。
上樓進了房間,關上門坐在桌子前發呆,心裡想的是另一個人。但是她不願意承認,每次意識到自己在想的時候,就會連忙自己打斷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去想點別的。
而這一次,自己沒能再打斷得了。
80。第080章
等貝奚溪走後,曹硯就冷下了臉色; 坐在餐桌邊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
吃完早餐後開車去公司; 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一下; 在快到中午閒下來的時候,一直等著的資訊發了過來。
奚溪跟他說:昨晚太晚了; 剛睡醒。
資訊還是互通的,兩個人心裡都踏實了點。
曹硯陪著奚溪聊天,跟她說:我有感覺; 不會斷掉聯絡的,出去走走; 不用一直呆在天井裡,回到家找我就行了。
奚溪:都懷疑你是不是曹硯,越來越溫柔了。
曹硯:見面你就知道我溫柔不溫柔了。
兩個人都不再喪; 不管接下來怎麼樣,他們決定希望滿滿珍惜每一個屬於兩個人的時刻。
奚溪:那我等著咯,現在去洗漱吃飯了。
曹硯:去吧; 我在公司。
奚溪:我忘了提醒你; 我不在,不要出去瞎浪; 不要碰別的女人,要不然你會永遠失去我的。
曹硯:我知道; 我很專一的; 從身體到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