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說給了奚溪。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地觀察奚溪臉上的神色,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不放過。
奚溪現在是讓他曹硯最惦記的人,心裡的最無可替代,他不打算瞞她什麼事,他本身也不喜歡遮遮掩掩把事情複雜化。之所以沒有主動跟她說殷寧來找過他,是因為沒遇到合適的機會說。
現在這事直接被拉了出來,要說就說明白,他不打算隱瞞任何一點細節。
在他把殷寧的故事一點點說完,在奚溪臉上看到了蹙眉思索的神色,並沒有震驚和驚訝。
甚至,奚溪都沒有罵殷寧是不是神經病了,講出這麼離譜的事情。
他問奚溪:“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奚溪當然以回答不了這樣問題的姿態面對曹硯,然後微頷首,清一下嗓子問他:“她講的時候,你有情感上的共鳴嗎?你有沒有也做過相同的夢?如果她的故事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曹硯看著她的臉,目光動也不動,“如果她的故事是真的,你想我怎麼辦?”
奚溪抿口氣,語氣平和,“這是你的事,我沒法替你做決定。”
在曹硯把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奚溪就明白了,她之前腦洞大開想到的事情成真了,殷寧就是重生的。這樣也就對了,很多不是因為她而變了的事情,也找到了原因。
現在殷寧重生,她帶著他們前世的記憶,會覺得曹硯就該是他的,所以才會主動聯絡,甚至上門。
曹硯看奚溪回答得那麼理智且界限分明,自己給她補了一句:“你想跟我離婚,讓我跟她在一起。”
聽到曹硯準確地說出了她的心思,奚溪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他。
目光相視,各有心思。
曹硯沒有任何多餘的顧慮,跟她開誠佈公,“我不是殷寧夢裡說的那個男人,就算把那個男人的記憶給我,那也是那個男人和她之間的經歷,我和她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所以我並不是他的男人。我只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想睡你一輩子,離婚不可能,你還有什麼顧慮?”
“……”明明本來確實還有些顧慮的,被他這麼一說,怎麼感覺自己再顧慮點什麼都顯得矯情呢。
想想他說得也挺對,她自己不就是接受了貝奚溪的所有記憶嘛,但是她也沒覺得自己就是貝奚溪,更沒有因為貝奚溪的感情從開始就喜歡曹硯。
貝奚溪的經歷轉化成記憶給了她,但經歷和感情只屬於貝奚溪。
這個男人,真的生活中一點糾結複雜的事都沒有嗎?
活得這麼簡單粗暴,怎麼做到的?
奚溪不打算再跟他繼續聊下去,她拿著手機從沙發上起來,“我去睡覺了。”
說著走去洗手間,鑽進去忙和一陣,然後出來直接去了臥室。
到臥室的時候,曹硯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睡衣領口兩顆紐扣沒扣,能隱隱看到他的胸膛,他懶懶地靠在床頭,從奚溪進來開始目光就在她身上打轉,看得她渾身發麻不自在。
奚溪看他一眼,滿腦子就一個詞——騷貨。
那個男人就躺那,實在做不到很輕鬆坦然地往床上去,奚溪在離床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停住步子,呼口氣認慫說了句:“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說著就要去衣帽間找被子,結果剛轉身連步子都沒邁開,就被曹硯從後面一把抱了起來。
打橫抱起扔去床上,他往她旁邊一躺,伸胳膊把她困在自己懷裡,隨她怎麼掙扎,反正沒用。
奚溪掙兩下就累了,翻過身對著他氣喘吁吁,“放開。”
曹硯不放,盯著她問:“你喜不喜歡我?”
奚溪被他抱得緊,又緩兩口氣,“不喜歡。”
曹硯湊過來在她嘴唇上親一下,“現在呢?”
奚溪感覺自己要瘋,拿腦門磕了他腦門一下,“不喜歡。”
曹硯不問她了,翻身起來把她壓到身下,繼續剛才在沙發上沒做成的事情。
奚溪的衣服在三分鐘內被他扒了乾淨,公主風的圓形大床上被浪起伏,兩個人的喘息聲從被子四角溢位,飄出臥室,在燈光昏暗的客廳裡越發曖昧催得人渾身酥麻。
折騰了很久,奚溪脖子裡的紅痕都出來了幾道,身體被包裹在一片滾燙之中。
下面的疼痛感讓奚溪咬著嘴唇推他,讓他走開。
然後曹硯不再亂頂,趴在奚溪身上,頭埋在她耳邊,額頭上全是汗,開口說了句:“我的一世英明全毀了,為什麼找不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