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所以,沒有什麼東西會真的停留在原地等你。”
她聽曹硯跟她說了那麼多狠話,界限化得那麼明晰,生怕她影響到他生活的樣子,心裡就涼得厲害。
不是那個男人,根本不是那個為她擋風擋雨擋刀子的男人。
她現在心裡很亂,猛灌幾口酒,腦子裡越發亂。
想起那天在咖啡廳曹硯和貝奚溪在一起時候的樣子,他很自然地圈她的腰,攬著她的肩帶她出咖啡廳,像剛談戀愛的熱戀中的小情侶。
她是羨慕且嫉妒的,因為就算前世,她和曹硯之間也沒有正正經經享受過正常情侶之間的戀愛和小甜蜜。她重生之後,想要的,大概也就是那樣的感覺。
“貝奚溪……”
嚥下嘴裡的那口酒,她默唸出這個名字。
曹硯其實沒有大變,如果說哪裡不一樣了,是那個女人不一樣了,她不像前世那麼刁鑽惡毒。她在心裡想,會不會貝奚溪也跟她一樣是重生的,這一世換了手段,先一步搶了曹硯。
向柔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她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異常反感,皺眉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和胡正不會分手。之前我和胡正吵了那麼多次架,他大部分時候都哄著我,就算有幾回堅持要分手,但在我服軟後,他也就心軟了。自從貝奚溪攪進胡正幾個朋友中間,全變了。我都懷疑,這次胡正堅持要跟我分手,是不是她在搗鬼。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是她的頭號黑粉。”
殷寧本來就恨貝奚溪,自然附和一句:“算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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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陽,撥開雲團散下來的光線似乎都摻著冷意。
曹硯吃完早飯後去公司走了一趟,開了個會,安排了一點人事關係,讓人事部門經理把殷寧調去他手下的另一家公司,避免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裡和這個女人產生不必要的交集。
他最不喜歡麻煩的事,尤其感情上,所以怎麼簡單怎麼來。
在公司瞎忙活了小半天,然後自己開著車去城郊西山上的地安寺找大師拜了拜,說自己最近有點邪,讓大師給驅驅邪。
大師問他怎麼個邪法,也好對症下藥。
他不說內情,只說一句:“你按最邪的辦就行。”
大師:“……”果然很邪了。
曹硯在山上神神叨叨又忙活了小半天,中午還留在寺裡吃了齋飯,下午下山的時候,手腕上多了串金剛菩提佛珠手串,接頭處吊了塊蜜蠟,都是上品。
開著車到山腳下,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事“溪溪”,他立馬靠路邊停車,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回來了嗎?”
奚溪節目錄制結束後,拿到手機就看到了數量驚人的未接來電還有微信資訊。
她現在坐在回淞城的車裡,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節目錄制期間不準用手機,你有急事嗎?”
現在可以用手機了,那就是錄製結束了,曹硯還是問:“幾點到家?”
奚溪算了算,“得有點晚了吧,幹嘛?”
曹硯左手搭在方向盤上,袖口處露出剛套到手腕上不久的菩提珠子,“總問自己的老公是不是有事,要幹嘛的,你覺得合適嗎?你覺得新婚期的老公對自己的老婆,能想幹嘛?”
車上都是人,奚溪不想聽他耍流氓,對他說:“沒事我就掛了啊,我在車上。”
知道她今晚回來就行了,曹硯沒啥意見,“那晚上見。”
電話掛掉後,奚溪放下手機,把手往袖子裡縮一縮。
還沒再做點別的,就聽到旁邊的紀思南開口問她:“曹硯?”
從紀思南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有那麼一丟丟奇怪的感覺。現在錄製已經結束了,車裡沒有攝像機,所以也不必太避諱各種敏感話題。
奚溪稍愣一下,衝紀思南點點頭,“嗯。”
然後紀思南又笑著問:“他是不是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特別拽,誰都不放在眼裡?”
說到這個,奚溪深表同意,連連點頭,“嗯嗯嗯。”
紀思南有點感慨,“還挺羨慕他的。”
奚溪不知道紀思南羨慕曹硯的是哪方面,她看看他,笑笑,很小聲:“我不信。”
紀思南也笑笑,“看來你知道我們的事情。”
奚溪笑著搖搖頭,“不知道。”
這話如果聊下去,得聊出很多事情來,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明顯不是聊這些的時候。無關痛癢的話能說幾句,再深一點的,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