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想,她要去演戲,她不想一直當吃流量飯的明星,而是想靠自己的專業本事吃飯。
白天太累了,想這些想到睡著,連面膜都忘了摘。
在睡著的前一秒,腦子裡閃過曹硯的臉,她就想了一下不知道他在幹嘛,然後就睡了過去。
接下來幾天的錄製都很常規,去各種節目組安排好的地方做任務,看看風景聊聊天,談談生活理想,說說人生感悟。
奚溪能看得出來,女嘉賓裡的幾個人,在節目的錄製過程中,總是在以各種小手段刺激她。
目的很明顯,想把她弄炸,然後讓她帶她們上熱搜,然後被黑的是她,她們得利。
照原身以前的脾氣,肯定時不時要鬧彆扭,然後節目裡每一季就用一兩個連環矛盾,就足夠炒作了。
讓節目組和其他女明星得利,自己被黑,奚溪當然不會這麼做。
別人“不小心”坐了她的椅子,她重新拉一張就是了,別人“不小心”拿了她還沒喝的水,她重要一杯就是了,都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對方表現得那麼“有禮貌”。
她們挖的坑她不跳,最後就不知道到底會坑到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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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機的轟鳴聲在郊野掃動半截枯草葉子,幾輛跑車減速後開進一座舊廠房。
車子停下,曹硯從車裡下來,拿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點一下“溪溪”這個備註。
電話打出去,嘟了將近了一分鐘,沒人接聽自動掛掉。
三天了,他還是聯絡不上他媳婦。
沒勁。
曹硯踩上鐵板焊接的樓梯,上到二層,找顆煙點起來放進嘴裡。
謝一鳴隨後上來,踩得地板樓梯要散架,幾步爬到上面,拿顆煙點起來和曹硯一起趴在扶欄邊,問他:“接下來幹什麼去?酒吧?”
曹硯把煙夾在手裡,“回家睡覺去。”
“硯哥,你這修道呢?”謝一鳴抽口煙,吐出一團煙霧。
曹硯沒說話,謝一鳴又問一句:“想嫂子呢?”
不說出來還好,一說出來曹硯更不爽了。錄個什麼破節目,一彔彔好幾天,還他媽不能打電話發資訊。
他把手裡的煙碾滅在舊得發黑的貼欄杆上,回身扔進屋裡的菸灰缸裡,然後就下樓梯換了輛車開,一句廢話沒有回家去了。
他剛上車一走,哥四個聚一塊。
周遲看一下剛從二層下來的謝一鳴,“你沒跟他說這次的節目錄制有紀思南吧?”
“我他媽敢說嘛?”謝一鳴嘴裡咬著煙,“就祈禱他別自己去翻節目組的官微吧。”
潘東文去看旁邊一輛掀開了引擎蓋的車,“硯哥和紀思南還真是有緣分,不過,錄個節目也沒什麼吧?”
確實是沒什麼,就是工作而已,但是誰知道曹硯他會怎麼想。
說起來他們和紀思南早不是一路上的人了,但是他倆從小就是冤家對頭,紀思南在曹硯眼裡就是書呆子,曹硯在紀思南眼裡則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典型代表。
校園裡的故事終結了這麼多年後兩人還能再碰上,確實有緣分,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緣分了。
他們哥四個是這麼打算的,靜靜觀望不攙和。
曹硯和紀思南的事沒什麼好說的,謝一鳴問胡正:“你真分了?”
“分了就是分了。”胡正目前還是不怎麼想說這個話題。
偏偏周遲也問一句:“她沒再找你?”
胡正語氣偏淡,裝著全然無所謂的樣子,“我全拉黑了,找不著。”
潘東文突然哼笑一聲,“遊戲不好玩還是東西不好吃,談戀愛有什麼意思?”
胡正乜他一眼,“吃你的吧,胖死你!”
結果胡正的話話音剛落,四個人的手機就同時振動了一下。
潘東文掏出手機來,點開曹硯的語音,“來我家開黑。”
潘東文眉毛誇張地抖兩下,“看到沒,硯哥就很明白這個道理。”
既然是這樣,那也就不在這荒郊野外待著了,快速收拾了一陣,然後四人兩輛車,一起往曹硯家去。
曹硯比他們早走一點時間,比他們早到家裡。
吳姨給他開門迎他進門的時候,跟他說了一句:“少爺,家裡來客人了。”
曹硯換了鞋伸頭往裡看了看,在快到客廳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側臉就不是很熟。
曹硯回頭看一下吳姨,問她:“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