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回想一下剛才的一局,他人生第一次覺得,帶女人玩遊戲也沒那麼讓人忍受不了,反而還挺有意思。除了輸贏而外,多了很多其他的趣味性。
他拿著手機靠在床頭沒什麼睏意,隨便刷刷東西。本來他就是洗完澡沒有睏意刷著手機,行為不受控地給奚溪發了資訊找她打遊戲。現在遊戲也打過了,只好又不受控地刷著刷著就刷進了她的微博。
她的微博最新一條還是沒有變動,這段時間以來,她沒有更過。
曹硯再次去翻她以前的照片,點出來一張張放大細看。
然後還是和上一次同樣的感受,覺得照片裡的女人和現在住在自己隔壁的女人不是一個人。
上一次是喝得有點醉,這一次他沒有喝酒,很清醒,這樣的感覺也更明晰。
看了一陣,他抬起手撐著額頭閉上眼,輕抿口氣想理出點頭緒。
但他想的事情實在脫離科學太詭異,根本沒有支撐讓他思考得更深。如果這個人不是貝奚溪,那是換了個靈魂?那這個靈魂是誰?為什麼會佔了貝奚溪的身體?
越想越離譜,想得腦仁疼,曹硯果斷扔下手機,摸到床頭關了燈睡覺。
**
奚溪在家裡呆了大半天,吃完午飯又在健身室泡了兩個小時,曹硯才從外面回來。
曹硯回來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奚溪洗澡化妝,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她從樓上等下來。
長髮做了卷,妝容化得精緻,穿得中規中矩,是見家長該有的樣子。
下來後沒有別的廢話,曹硯領她出門上車,載她回曹家的大宅子。
曹家宅子地處有點偏,臨江,和周圍的綠化是一整套的,佔地很廣,後面的大片草地被曹老爺子直接修成了高爾夫球場。
現在曹家的生意都由曹爸爸管著,曹老爺子平時都比較閒。
奚溪和曹硯過來,下午的時間就陪著曹老爺子打高爾夫球,一邊打球,一邊聊天。
當然,曹老爺子和奚溪說話是聊天,和曹硯說話那就是訓孫子,態度天差地別。
曹硯在誰面前都不慫,就在曹老爺子面前乖。
曹老爺子訓他,“你以前怎麼混蛋我都不管,現在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給我像個男人該有的樣子。看看你成天都什麼樣子,還以為自己十八呢?”
曹硯嘀咕,“我也就才二十三。”
曹老爺子眼睛一瞪,“你還嫌自己小是吧?”
曹硯不敢,立馬端正態度,“不小了,您二十三的時候都立了好多一等功了,我得向您看齊。”
“你別說得好聽。”曹老爺子根本不信,“我十七歲就上戰場打仗了,你能有我十七歲時候的三分樣子,我都懶得罵你。”
曹硯面對曹老爺子的時候臉皮很厚,被罵來罵去都罵麻木了,左耳聽右耳冒。
在曹老爺子罵曹硯的時候,奚溪就在旁邊憋著笑,並不摻和他們爺孫倆這種常規交流。
在貝奚溪的記憶中,曹老爺子和曹硯之間一直是這樣的。都說隔代親,他們卻不是那種親,曹老爺子看到曹硯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現在的年輕人好日子過多了,都是小混蛋。
當然,曹硯是他嘴裡的頭號小混蛋。
在奚溪抿著笑的時候,曹硯一邊安分地被曹老爺子罵,一邊就看她。
和曹硯的目光碰上,奚溪就立馬把嘴角露出來的一絲笑意全部忍了下去。幸災樂禍是有點忍不住,但明目張膽就不好了,會得罪人。
忍下去後奚溪輕輕清下嗓子,就當沒和他目光相碰過。
下午剩下的時間就這麼在高爾夫球場上度過,晚上曹家的人都回了家裡,包括曹硯的大姐大姐夫、二姐還有他的爸媽。
現在奚溪也算他曹家的一份子,所以晚上吃的是團圓飯。
而一般這種飯局上,一家人在一起會說幾件事,讓老大大姐趕緊生孩子,讓老二二姐趕緊談物件,讓老三曹硯收收心好好過日子。
奚溪在曹家沒有自己是外人的感覺,因為原身從小就經常來玩,曹老爺子特別喜歡她,其他人當然也都順曹老爺子的意。
再說原身貝奚溪對自己的至親家人和曹家的人,都不差。
她本來就是驕橫跋扈的性格,能讓她看得起的人少,但只要她看得起的,那也不會擺出那種招人厭的嘴臉來。她覺得曹家的人跟她是一個階層,當然就會正常對待,甚至因為喜歡曹硯,她會刻意討好。
所以呢,她基本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