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宮最近也沒有胡鬧啊!”
“殿下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雲意轉了轉眼珠子;並沒有想起來今天和昨天會有什麼不同。
“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殿試的日子。”
“殿試啊!”雲意故作吃驚的樣子,隨後又恢復了正常。“那和本宮有何關係?本宮又不是考生,家裡也沒有考生。”
“魏公子…”
逐蘭發現雲意自從那天從孔府回來之後就一直不太正常,經常在躺椅上閉目養神,或者是抱著她自己訂製的玩偶坐在床上神遊天外。
“魏公子?哪個魏公子?”
雲意把手背在身後,身體向前傾,好奇的看著逐蘭。
逐蘭被她的眼神看得說不出話來,搖搖頭說:“沒有,奴婢記錯了。”
“嗯,走吧,去墨妃那裡轉轉,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給皇祖母講講墨妃及那個未出世的皇子的好訊息。”
說著,她就從逐蘭身邊走過,雙手交疊在腹前,金色的蝴蝶在衣袖上振翅飛舞。
“本宮給墨妃娘娘請安。”
“八公主不必多禮,請坐吧。”
雲意走到椅子跟前,撩了撩裙子坐下去,看著那邊的墨妃,把目光從她那張越看越有韻味的臉上,慢慢的移到那有些隆起的腹部。
“娘娘今日覺得身體如何?小皇子沒有頑皮吧?”
墨妃低頭用手掌輕撫著肚子,淺淺的笑容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芒,那眼裡的溫柔是摻不得假的。
“沒有,今日太后娘娘可有好轉?”
雲意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些想笑,看來墨妃是認定自己會生個兒子了。
“今天還沒有去給皇祖母請安,本宮想先來看看娘娘和小皇子,到時候回了永壽宮也好和皇祖母彙報一下。”
墨妃似乎這才注意到雲意的用詞。
“殿下可別胡說,連太醫都不敢保證是個皇子,若是讓旁人誤會了,將來本宮怕是解釋不清楚了。”
“哦”
雲意恍然大悟的點頭,有些歉意的說:“是本宮的錯,不過本宮真的希望娘娘可以為父皇誕下一個小皇子,這樣將來娘娘在宮裡也就有了依仗。”
雲意的最後一句話讓墨妃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依仗?這是在暗示她,如果生一個公主,母女二人都會被人欺負嗎?
在墨妃低頭想著該如何扭轉局面時,雲意抖抖袖子站了起來。
“既然娘娘和小皇子一切安好,那本宮就先回永壽宮給皇祖母回信去了。”
說著,走到墨妃身邊,彎下腰伸手去摸墨妃的肚子,卻被墨妃慌忙的躲開了。
雲意笑著抬頭,看墨妃被自己嚇得發白的小臉說:娘娘放心,本宮只是想輕輕的摸一摸。
雲意的表情分明是在嘲笑墨妃的緊張過度,但是她眼裡還有些別的意思墨妃沒有看懂,只是當墨妃正眼看去時,雲意已經站直了身子。
“本宮就先告辭,娘娘請保重好身體。”
說完,轉身揮袖離去。留下墨妃坐在椅子上,護著肚子看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緩過神。
“逐蘭啊,本宮死後大概是會下地獄的吧。”
雲意不緊不慢的走在宮道上,宮牆裡的古樹再次枝繁葉茂,一年又一年,人走了又來,而它們卻從沒有變過。
“你說她是在乎那個孩子,還是在乎她未來的地位啊?”
跟在她身後的逐蘭安靜的邁著自己的步子,和雲意之間總保持那一定的距離,雲意快,她就快。雲意緩,她就緩。
到了永壽宮,雲意握住那雙形容枯槁的手,當初那個預言太后怪疾已愈的太醫,現在已經辭官歸鄉去了。
那個面色紅潤的太后娘娘彷彿就像是曇花一現,自那天之後,身體衰敗的比以往更快,雲意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跪於榻前侍疾。
有的時候太后會睜開眼睛對著雲意笑笑,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雲意在說,太后或者在昏睡,或是在昏迷。
“皇祖母,今天意兒去看過墨妃娘娘了,娘娘和肚子裡的小皇子都一切安好,您無須擔心。”
雲意接過李嬤嬤遞過來的溼帕子,幫太后擦了擦臉,在旁人眼中,幾十年不曾老過的太后,在短短的一年內就老了幾十歲。
只有雲意知道,為了這一年裡的突變,她努力了多久。看著太后滿是溝壑的臉,還有那白雪般的乾枯的頭髮,雲意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也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