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
但是雲婧卻並不領情,一把推開了面前的雲湘。
“你給我走開,本宮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雲湘沒有站穩,後腰抵到了桌角;痛的她瞬間就蹲了下去,傾城的臉龐也都皺到了一起。
“你還裝,就知道你慣會……啪!”
雲婧嘴裡更加傷人的話被景貴妃打散了;沒有再理這個失心瘋的女兒。
“來人;送九公主回帳;沒有本宮的允許不得放她出來。”
“果果,你怎麼樣?”
果果是雲湘的乳名;平時景貴妃和太后都是這樣叫她,只是現在她卻沒辦法再笑著答應。
“母妃,痛!”
看見雲湘身下滲出的紅色,恐懼爬上了景貴妃的心頭,此刻再也無法顧忌自己的儀態。
“快去找太醫,快!”
尖利的聲音彷彿是從忘川河中爬起的惡鬼,在被陽光打得魂飛魄散前最後的哀嚎;淒厲幾乎能刺破大家的耳朵。
還沒有被宮女帶出去的雲婧看見這一幕也呆了,她不知道雲湘身上發生了什麼,明明她就只是不小心推了她一下,怎麼就流血了呢?就算是來月事,也不該有那麼多的血。
景貴妃帳子裡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其他人,畢竟大家離得也都不算遠,想不注意到也都難,並不想湊熱鬧的雲意此時正坐在書案前抄寫經書,聽逐蘭在自己耳邊彙報外面的情況,她的內心一點起伏都沒有。
“隨她們去吧!”
“殿下,奴婢聽有的宮女說…大公主見了紅?”
對見紅一詞還沒有太大感覺的雲意頭也沒抬,繼續寫自己的東西。
“見紅?來月事了?”
“不,恐怕大公主是已有身孕了。”
雲意手一頓,一滴墨水啪嗒一聲滴在黃色的宣紙上,很快就暈染開來,汙漬越來越大。
“今天的事你什麼都沒有聽見、沒有看見,不許再去打探情況,不管大皇姐是不是真的未婚先孕,那都不是我們該知道的事。”
“是,奴婢遵旨。”
雖然不讓逐蘭再插手這件事,可雲意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陳國從沒有公主養面首一說,女子的婚前性|行為也屬於有傷風化的事,但難免會有懷春少女偷嚐禁果,但只要沒有外人知道也就無事。
抄完了今天的內容,雲意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銅盆前洗了手。
“今天你找到穆離了嗎?”
“見到了”
“這個圍獵,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父皇想要透過皇家圍獵來揚我陳國國威的心思…只怕是要落空了。”
感嘆完,雲意就覺得有些空腹感,便彷彿逐蘭去找些吃食來,最好避開景貴妃的帳子。
晚膳還沒有用完,該來的人就來了。雲意看著一身墨衣的魏頤言絲毫沒有奇怪,大大方方的給他沏了一杯茶推過去。
“我猜你也會過來,坐吧。”
“這是臨行前徐老給我的藥,對活血化瘀有奇效,你睡前服一粒。”
接過藥拔掉上面的紙塞,倒出一粒在手心,仔細端詳一會兒又放回了瓷瓶。
“多謝。”
魏頤言只是點了點頭,端著杯子喝茶。一時間雲意有些受不了這麼沉默的魏頤言,擔心他又在計劃著什麼。
“魏公子,你有什麼話…直說便好。”
“無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見你沒什麼大礙我也就放心了,如果不是我昨晚強迫你出來騎馬,你也就不會被人驚了馬。”
“世事難料,我們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就像…大家都不知道大皇姐和沈大人已經……”
最後的幾個字雲意並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也不確定該用哪個詞合適,只是有的時候話不說清楚反倒更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魏頤言放下茶杯躊躇一番才開口。
“那個人,並不是沈傲風。”
“看來你又是把什麼都打聽清楚了。”
“不是打聽清楚,而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雲意眨眨眼,匪夷所思的看著魏頤言。
“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
說完,腦袋就被他彈了一下,她摸著自己的腦袋氣鼓鼓的看著他。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動手打人做什麼?我又不會…”
“你還想討打?”
他就覺得雲意最近是皮癢的厲害,什麼話都敢說。
“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