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給了雲顥一個大白眼,這人太悶騷了,也不知道將來誰會成為她嫂子,這得吃多大虧才能修成正果啊!
“那我先回永壽宮,您不要太拼,劍術重要,身體更重要,皇兄安。”
雲顥笑著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她。
回來永壽宮,雲意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逐蘭去弄些熱水,趕了一天的路,再加上前些日子過得又比較艱苦,她已經想念永壽宮的那個大池子很久了。
上百塊打磨光滑的漢白玉被砌成一個圓形的大浴池,這也是永壽宮裡她最喜歡的地方,一直沒有人使用,直到她住進永壽宮才又讓這個浴池再次充滿了水。
泡在池子裡的雲意心滿意足的用腳丫子划著水,浴池大到足夠讓她洗澡,所以她可以撒歡的玩兒,不像以前只能縮在木桶裡。
“逐蘭啊,將來要是沒有這麼大的浴池了,本宮會懷念這裡的。”
“殿下若是想要,命人修葺一個便好。”
逐蘭蹲在岸上,偶爾撒些花瓣進去。
“修?在哪修?你覺得像本宮這種可憐的公主,還會有公主府這個待遇嗎?”
更重要的是,大公主就是因為有了公主府才在外放縱自己,現在京裡的權貴誰不知到大公主未婚先孕的事。
不小人都是沈傲風還是太年輕竟然連這個都把持不住,也有人笑話公主不自重,知道事情真相卻不能說出去的雲意只能獨自嘆氣。
因為雲湘的事,好些天雲意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沈傲風,總覺得他頭上綠得已經可以放馬了,偏偏還有苦難言,笑著接下這頂天然去雕飾的綠帽子。
如果是平常人家女子沈傲風興許還能想著如何把婚退了,可偏偏是皇家公主,陛下金口玉言,他除非是想帶著整個沈家造反,不然這口鍋不管他想不想背,他都是背定了。
“大皇姐婚期將至,你說本宮該送她什麼禮物好呢?金銀珠寶?名畫真跡?或者說還是本宮親手繡一個荷包給大皇姐?”
“殿下,刺繡傷神,奴婢以為從庫房裡挑些東西送給大公主即可,勿需那般傷神。”
“言之有理,你去小庫房挑個喜氣點的禮物吧,玉如意什麼的,吉祥如意嘛。”
“奴婢明白。”
在溫水裡待夠了,雲意就換號衣服回寢殿,她覺得這兩天太后娘娘應該沒有心情搭理她,畢竟雲湘曾經也是太后娘娘的掌上明珠,現如今出了這種事,雲意完全可以想到太后要吐血的表情。
頭髮一干,雲意就爬上了床,吩咐逐蘭滅了燈放下帷帳就打算睡覺,在野外哪怕她的帳篷已經算是畢竟優質的,也難以和宮裡的大床相媲美。
睡著後,雲意破天荒的做了個夢,夢境很奇怪,因為出現了一個很久都沒有見過的人——韓岑,準確來說是穿著一身月牙白長袍,手執紙扇,頭戴紫金冠的韓岑。
夢裡,韓岑總是和她隔著只能看見,卻無法觸及的距離,他搖著紙扇,扇上的圖案忽隱忽現,那是一條用墨汁畫出的青龍。
“傻多子,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果然,你也變心了嗎?”
韓岑嘴邊噙著笑,卻笑不及眼底。
“我、我沒有變心啊,你一直不說你在哪裡,這些年我一直想派人尋找你,卻又怕…怕你確實沒有來這裡。”
“是嘛,我怎麼覺得是已經忘了我,畢竟現在有一個現成的乘龍快婿擺在你面前。”
“你什麼意思?我說了我沒有。”
雲意很暴躁,向著韓岑的位置走了幾步,卻始終難以靠近他,這讓她更加崩潰。
“沒有,那他是怎麼回事?你現在還戴著他給你的玉,是不是已經想要嫁給他了。”
隨著韓岑的話,他的身後走出來了一個人,面無表情的魏頤言。
雲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手忙腳亂中胸前的玉佩掉了出來,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她,腦子一熱就把玉從脖子上拽了下來。
“魏頤言,這個破玉本宮不要了,還給你。”
玉從她手中飛出,摔在了魏頤言的腳邊,往常看起來結實的玉石,卻在觸地的瞬間碎得四分五裂,其中一個碎片還飛了起來,劃過魏頤言的臉龐,很快那張無暇的臉,出現了一條很長的口子。
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雲意下意識的捂住了嘴,血從魏頤言的臉上滲出來,慢慢的一半的臉都變成了紅色,他也不擦,只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神裡有不解、有埋怨、還有痛苦。
“雲意,這輩子你都擺脫不了我,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