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言的命,也能讓他多臥床幾天,她大皇姐就是再主動,也不可能跑魏頤言的床邊去端茶倒水啊!
“奴婢明白”
對逐蘭的辦事能力想來不做懷疑的雲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案前,拿起一本魏頤言差人送給她的醫生,一邊看一邊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早已習慣她這種獨特的學習模式的逐蘭走到一邊,往小爐裡添了些銀碳,把紫砂小壺放在了上面,做好這些她就去一邊的櫃子裡找茶葉。
等雲意看完十頁左右的知識時,小爐上的水已經煮沸,小宮女也按照逐蘭的吩咐才膳房取來了小點心。
兩天以後,在國子監的無言閣看書的雲意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得手腕一抖,手中的狼毫的筆尖上那滴墨水剛剛好落到了她才畫好的卡通圖上,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宰了外面的人。
啪的一聲憤怒的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桌子上的絹布擦了擦手上的汗液和墨漬,將絹布扔回原處就氣沖沖的去開門。
一拉開門就看見了正舉著手敲門的魏扶舟,雲意有一秒鐘的茫然,魏扶舟也比較茫然。
魏扶舟率先反應過來,匆忙的收回自己準備敲門的手,對著正抓著門框的雲意行了一個禮。
“草民參見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平…平身,魏公子免禮。”
“公主……”
“魏公子……”
兩個人幾乎一起開了口卻又同時收了音。
“殿下請說”
“哦,那好吧。我先說,魏公子來這裡所為何事?”
在過去的大半個月,這裡都是她的私人領地,除了每天負責打掃的侍女,幾乎沒有其他人來此處。
“家兄昨日沒有回家,今早路過此處見門鎖未落,還以為兄長昨日在此處歇息,所以特低進來看看。”
“這裡…一直只有我一個人,你要是想找他,可能該去去客滿樓。”
一聽雲意所說的地方,還屬於純情小少年的魏扶舟,從頸部開始瞬間被染了一層粉色。
“額,我…我的意思是你該去找找他的朋友問問,他不是在家養病嗎?為何會外出。”
受傷了都閒不下來,雲意是很想去戳魏頤言幾刀子,讓他好好的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
“這個…我亦是不知,既然家兄不在此處,扶舟就不打擾殿下學習了,扶舟先告退。”
“好,你先去學堂吧,免得被夫子責備。”
“扶舟告退”
等那個紅臉的少年離開了,雲意才搖著腦袋進屋,結果走過廳房就被裡面站著的人嚇得心跳不規律。
“我去”
誰來給她解釋一下面前這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怎麼進來的?嚇得她的小心臟差點直接罷工。
眼裡滿身紅色的血絲,藍色的衣袍上滿是凝固的黑色斑塊的魏頤言看著雲意,眼中滿是殺氣。
“你瞪著我幹嘛?比誰眼睛大你不一定比的過我。”
結果,她話音剛落,面前剛才還殺氣騰騰的人突然捂住了胸口跪了下去,嚇得她條件反射的跑過去扶住他。
“你這是什麼情況啊?受了傷為什麼往我這裡跑,碰瓷啊你!啊…你好沉,本宮要扶不住了。”
說完,她和魏頤言一起跌坐在地上,剛想開口吐槽他一下就被他的眼神凍住了。
“你當真那麼想我死?”
“什麼意思?聽不懂啊我。”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想嫁禍誰啊這是。
“秦家的死士不是得了你的命令列動的?”
他丟掉了手裡的長劍,兩隻手就抓住了她消瘦的肩膀,疼得讓她懷疑自己的骨頭都被他捏碎了。
“秦家的死士和本宮有什麼關係……等等,你說秦家…嶺南秦家?”
“天底下還找得出第二個秦家嗎?”
昨天,他得了一封信,說是她有急事與他商量,因為信裡的字型確實是她的,所以他沒有帶親信就出了門,結果卻遭到了伏擊。
“我沒有下什麼命令啊…不對,好像真的是我下的命令。”
說完,發現魏頤言的眼神已經是要吃人的那種了,雲意怕得縮了縮脖子,這個眼神太可怕了。
“你自己說的,三年裡我和秦家可以派人去和你過過招的嘛,你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的立的約定,這可不能怪我。”
瞪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理一些,讓自己不輸氣勢,結果他的臉卻突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