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咬了一口,揩了半天油算嗎?
“沒,沒有。他似乎是閒得無聊,拿我尋開心的。皇兄…如果可以的話,找人除掉他吧,他知道的太多,始終是一個隱患。”
“我明白,這件事我會差人去做,你別想太多,太醫說過你的身子不適合重思。”
“皇兄”
“怎麼了?”
他不太懂雲意臉上那副想哭不敢哭的是什麼意思。
“從明天起,我就要跟著魏頤言讀書習字了,你說我如果今天大病一場,是不是就不用去國子監受罪了?”
“……”
雲顥調節好自己的表情,捏了捏雲意的小臉,打算安慰她一下。
“你從前不是和我說,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呵呵”
她現在後悔自己當初說的那些大道理,自己挖了個坑,偏偏自己還跳進去了,悲傷辣麼大,想哭還不能哭。
“我明白了,我會跟著他好好學習的,皇兄放心。”
雲顥對這個妹妹很放心,因為她幾乎都沒有做過任何搗亂的事。
“那你早些歇息,明日好好和魏公子學習。”
“意兒明白,皇兄也請好好歇息。”
他們兄妹倆一直是各司其職的,他負責學習帝王之術,她負責在後宮裝傻。
他們每一步都走的極為小心,因為錯一步,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滅族之災。
翌日,雲意和雲顥同乘一輛馬車去了國子監,簡短的道別後她就抱著自己的東西往魏頤言說的地方走去。
她覺得魏頤言這個“學生會會長”當的實在是太瀟灑了,有自己的小院子不說,大多數的時候還能和夫子們平起平坐,學院的許多規則的制定和修改都是他一手操辦。
不過,魏頤言現在也不小已經是十六歲了,明年就該參加春闈,屆時國子監會選出新的從學監接替魏頤言的身份和責任。
雲意抱著自己的小課本和零嘴走到那個小院子,推開門就看見在坐在石凳上的少年。
一向是在自己兄長的小院子裡看書的魏扶舟聽到動靜把視線從書本上移到了門口,看著那邊穿著抱著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小姑娘,他一時忘了呼吸。
再次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雲意也呆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想起那個人,她以為自己不會再遇見和他長得那般像的人。
“草民,參加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直到魏扶舟的腰已經彎的有些麻了,才聽見那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聲音。
“平…平身,魏公子免禮。”
魏扶舟慢慢的直起身子,在抬頭的瞬間又把頭低下了,耳朵也在瞬間變成了粉色,他被雲意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君臣有別,她是君,他為臣。
以他一個國公府庶子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和皇家公主面對面的交流,更何況是那般目不轉睛的直視。
“魏公子…也是來找從學監的?”
“非也,在下是來這裡看書的,家兄准許過。”
雲意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很不明白魏頤言那種小心眼的人為什麼對一個庶弟那般好,這…很不合適啊!
一般來說大戶人家的嫡子都會盡全力打壓庶子,以免他們在某一天出人頭地得到更有權勢的家族的青睞。
在這個世界,庶子和庶女的身份雖然沒有如奴僕一般卑微,但也絕對算不上有什麼優待,庶子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沒辦法依附自己家族的力量。
“那…才學監現在何處?”
她來了,魏扶舟也來了,他魏頤言一個正主卻不知道去哪野去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從學監之前有說今晨需要去找院判大人商談一些要是,現在大抵是在院判那裡。”
聽雲意一口一個從學監的叫著,魏扶舟也默默地改了口,在國子監裡魏頤言不僅是他的兄長,更是這裡的學監。
“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裡看看書好了,想來魏公子的文采和學識也是遠高於我的,若是我哪裡不懂,還可以請教一二。”
“不敢當,若是公主想問,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意繞過魏扶舟身邊往石凳邊走,放下自己的寶貝們,頭也不回的說:“別一口一個草民,一口一個公主,在這裡我們都是學生罷了,從今天起我叫你扶舟,你可以叫我雲意或者雲姑娘。”
看著雲意正在擺弄東西的背影,魏扶舟有些發愣,半晌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