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雲意低頭拍了拍自己的裙襬,襦裙向來容易沾染塵埃,垂著眉眼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逐蘭上車後放下簾子便跪坐在雲意身邊,最近主子和魏公子的關係有些微妙,所以她現在還難搞清楚主子究竟在想什麼。

“今日在漪香閣,萬寶侯世子唐彥丞設宴,請了魏國公府的兩個嫡子,林尚書的公子林思威等人喝酒聽曲,席間幾名西域舞女突然從腰間抽出軟劍行刺在座的幾人,魏公子為唐世子擋下一劍,現如今生死不明。”

“刺客是舞女?怎麼逃掉的?”

雲意捏著手裡的珊瑚珠子漫不經心的問逐蘭。

似乎是沒有料到主子會把重點放在逃走的刺客身上,逐蘭詫異的抬頭看著雲意,結果對上了雲意的眼神,她又快速的低下了頭。

“回殿下,當時漪香閣亂做一團,受傷的公子並不止魏頤言一人,刺客在京兆尹趕到時就從慌亂的人群中逃走了。”

雲意轉著珠子的手停了下來,把光滑紅色珊瑚珠子丟回了一旁的鏤空鎏金雕花楠木小盒中,一手把盒子蓋上,抬著頭看著身邊的逐蘭問道。

“沒有死人?”

“有,世子身邊的小廝,漪香閣的幾個下人在亂鬥之中喪身。”

“行了,我們回吧。”

逐蘭點頭之後敲了敲平整的木板,下一秒響起了鞭子抽打的聲音。

馬車前行的很慢,所以裡面的人也都坐的四平八穩,雲意一直閉著眼睛把頭靠在鬆軟的枕頭上,許久不曾說話。

就當逐蘭以為她是真的要休息時,卻聽得她開口說:“如果可以,去打聽一下魏頤言究竟傷到了哪裡?如果有些冒險那就不必去了。”

雙手交疊於腹間的逐蘭看著一直閉著眼睛的人,點點頭無聲的應下了。

知道魏頤言受了重傷,本該拍手稱快的雲意此刻心中卻無半點喜悅之情,她不知道魏頤言的這步棋究竟是為誰而下。

萬寶侯唐家,宮裡的四妃之一的德妃就是唐家的嫡長女,德妃之子二皇子可是這宮裡最年長的皇子,魏頤言這個時候和唐家走到一起,他還真是閒天下太平太久了不成?

魏府,東南角的小院兒裡下人們進進出出,一盆盆血水從裡屋端了出來,讓路過的人都不禁猜想:魏家二房的那個紈絝少爺是不是真的熬不過去了。

這次連魏家老太太也親自過來坐鎮,無論她有多不喜歡魏頤言的母親,但魏頤言卻是他們魏家的後人,還是二房唯一的嫡子,這要是去了,豈不就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查,讓九門提督和京兆尹給我嚴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動的手,敢在天子腳下行兇傷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點看不出年紀的柔夷,時隔多年再一次的把桌子拍得陣陣作響。

“母親,此事已經驚動了聖上,無論如何也會給咱們家一個交代,還請母親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

魏延現在是真的想直接把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兒子給扔出皇城去,每隔幾個月就給他這個當爹的找點事情做,還嫌他最近頭上的白頭髮長得不夠多嗎?

孔氏雖不情願,卻也在這時候做好了一個兒媳婦應當做的事,抬手為老太太斟了一杯養氣凝神的茶,再雙手奉到跟兒前。

“娘,先喝口茶消消氣,太醫還在裡面給子瞻看傷,您可別再把自己氣得不舒服了。”

結果孔氏的茶,老夫人用鼻孔狠狠的出了一口氣,第一次見這樣當孃的,兒子在裡面生死未卜,她竟然不哭不鬧還有閒心安慰別人,果然是個冷心之人。

孔氏是不知道自己好心好意安慰別人,卻反被人嫌棄了。她現在也有些緊張,剛才魏頤言被人抬進來的時候,那月牙白的衣服可全都被血染成了暗紅色,那股沖天的腥氣,她到現在還能聞到。

夾在兩個女人之間,老謀深算的魏延也一時之間沒了辦法,只盼著太醫快些出來,這樣他就可以解脫了。

這個屋子裡的幾個人,大概也就老太太一個人在擔心魏頤言的情況,孔氏雖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兒子的武功有多好,她心裡有數。而且魏延的兒子怎麼可能是那種捨生取義為救他人而甘願犧牲自己的人呢!

不知道魏頤言知道自己孃親對自己的看法後,會不會乾脆兩腿一蹬直接不醒過來了。

宮裡知道今天皇城裡發生的大事的各位主子們,也就出雲閣的這一家子可以安安靜靜的坐著吃飯。

最急的莫過於大公主和德妃,大公主是擔心自己心上人醒不過來,不管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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