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想到這裡,不由看著唐名揚低聲回稟說道:“世子爺,表小姐這半個多月日日求見,你若是不見,只怕她……”
唐名揚聞言,眼睛不由銳利地盯了福兒一眼兒。
就這一眼兒,竟然讓福兒感到一陣顫慄,她敢忙低聲說道:“是,福兒這就回復去。”
她說著,便敢忙轉過身,疾奔了出去,好似生怕自己慢了一點兒,就會被唐名揚的目光穿個洞一般。
田月禪自從唐名揚娶了單雅後,就一直沒能見到他。
此時,她正翹首以待。
昨天,她回來之後,聽服侍自己的雪霜說,唐名揚對著單雅發了一頓脾氣,心裡簡直是美死了,想著唐名揚雖然這些兒天沒見自己,心裡肯定也是想著自己的。
因此,她今兒一大早醒來,早早得吃了飯,給唐老夫人請過安之後,便心情愉悅得忙忙地奔了過來。
她想著唐名揚肯定會見自己的,見福兒走了出來,忙笑看著她歡喜地說道:“福兒,可見到他了,他怎麼說?”
福兒見田月禪滿是期待的臉兒,唯有在心裡苦笑。
唉,自己何苦接這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兒啊?要是還繼續給世子爺唐名揚喂藥,現在就不用左右為難了。
她想到這裡,又立馬否認了,心裡低喃著,罷了,還是這個差事兒好,喂藥?那可是入口的東西,萬一吃出事兒來,便是自己的不是了,世子爺當年的那場病可是很蹊蹺的,雖然當是自己還小,沒親身經歷過,可……
她這般想著,忙笑著拿出田月禪塞給自己的荷包,滿是歉意地說道:“表小姐,世子爺的身體雖然好些兒了,可畢竟沒有全好,加上剛才又鍛鍊了,才回到屋裡躺了,許是累了,所以他還是說不見的,你看……”
田月禪聽了,心登時便往下沉,眼睛瞅見福兒慢慢送回手裡的荷包,敢忙笑著推給她低聲說道:“福兒,咱們都是極熟悉的,你只管收著吧,對了,世子爺昨兒發脾氣了?”
福兒聽田月禪不僅不怪罪自己沒幫上她的忙,倒聰明得轉了話題,忙笑著點了點頭。
田月禪見了,情不自禁地低聲問道:“好好的,他怎的倒跟單姨娘生起氣來了,單姨娘才嫁進來,一心一意地照顧他,也是不容易的啊。”
她的嘴裡雖然這般說著,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暗自思索著。
想那單姨娘,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如何能入得了世子爺唐名揚的眼兒。
福兒聽田月禪如此說,頓了片刻,隨後便不置可否得點了點頭。
她可是知道的,這位田月禪一心想做世子夫人,這一番說辭,誰知道是她心裡話還是別有用意呢?再者說了,誰說世子爺跟單姨娘發脾氣了?
不過就是早上單姨娘回來,跟世子爺見禮,當時世子爺正在鍛鍊,責怪了幾句罷了,哪裡就象有些兒人想得那般啊?
要知道,昨兒可是單姨娘讓世子爺開了門的,隨後,她便在世子爺的屋子裡待著了,這哪裡是發脾氣啊?有發脾氣發到最後兩個人單獨在屋子裡相處的麼?
要說別人,她福兒是不知道,但若是世子爺,她福兒倒是敢保證,單姨娘可是在世子爺的火頭上幫著滅火的第一人。
當然,應該是除了唐老夫人之外的第一人。
唉,看來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傳言啊。
田月禪見福兒也跟著自己點頭,忙拉了她的手,親切得笑著說道:“世子爺都是什麼時候鍛鍊啊?今兒我來得不巧了,倒趕上了世子爺剛鍛鍊完,唉。”
福兒聽了,躊躇了片刻,看著田月禪那急切的神情,不由在心裡搖了搖頭,暗自嘀咕著,只怕世子爺有時間也不會見你的,你是沒看到他的目光啊。
福兒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田月禪見了,登時一怔,敢忙笑著關心地問道:“福兒,你怎麼了?可是感到哪裡不舒服?”
福兒聽了,忙就勢伸手扶了扶額頭,笑著歉意地說道:“表小姐,讓你擔心了,許是福兒昨兒受涼了吧?”
田月禪見了,倒是不好在強拉著福兒的手繼續追問了,遂敢忙識趣地笑著說道:“竟然受涼了,那快回去休息吧,咱們改日再聊。”
她說著,便忙忙地告辭。
福兒見她終於要走了,忙福了福身,恭送她離開。
田月禪雖然離開了廣寒苑,心裡卻仍在琢磨著唐名揚鍛鍊的時間。
待她帶著雪碧和雪霜走到假山旁兒,猛然停了下來,瞅著雪霜笑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