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他好似特別冷靜。
可是,若你的眼睛與他的那雙眼睛相碰的時候,登時便會忍不住打一個哆嗦。
這哪兒是不在意呀?根本就是太在意啊!
枇杷想著,便默默地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唐名揚才看著枇杷低聲問道:“她……什麼時候……睡的?”
枇杷聞言,當即便看著唐名揚恭敬地回稟說道:“姨娘睡了近一個時辰了,世子爺這幾天回來的太晚了,都沒能跟姨娘說說話,她今兒被……,世子爺明兒還是跟姨娘說說話吧?”
唐名揚聽了,心裡不由湧起一股鬱氣。
聚會那天他回來之後,單雅便不言不語,難不成還要自己巴著她說話?
其實,唐名揚也感覺奇怪。
自從聚會之後,單雅好似變了,變得疏離而冷淡,好似她在刻意地迴避著自己。
唐名揚想到這裡,便對著枇杷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
枇杷見了,張了張嘴兒,本想說些兒什麼的,可她清楚地知道,此時自己不易多話了,只好又慢慢地閉上了。
唐名揚見了,登時便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麼話兒你只管說,別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枇杷聞言,當即便看著唐名揚低聲說道:“世子爺,姨娘這幾天過得不開心。”若單雅還是穿著以前自己家裡的常服,只怕這會兒就要費老鼻子勁兒了。
單雅見袖子被拽出來了,立馬往後退了幾步,看都沒再看唐興貴。
她當即忙忙地給青梨和青杏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便忙忙地轉身朝著廣寒苑快步走去。
青梨和青杏見了,立馬尾隨著單雅快步走去。
唐興貴先是一怔,隨後便若有所思地看著單雅的背影,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兩個跟著的丫鬟見了,登時便唬得大氣不敢出,跟木頭樁子一般,徑自站在那裡。
直到單雅的影子看不見了,唐興貴才憤怒地甩了自己的袖子,手往後一背,徑自悶著頭朝前走去。
兩個丫鬟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氣都不敢出,見他已經走出十幾步了,只好無奈地哭喪著臉兒忙忙地跟上。
待兩人走到唐興貴的身後幾步遠的地方,速度便慢了下來,機械地跟在他的後邊兒,亦步亦趨地走著。
兩人雖然距離唐興貴只有幾步的距離,卻能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怒氣。
直到能看到廣寒苑的苑門了,青梨才回頭瞟了一眼兒,見唐興貴根本沒有追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忙忙地喚著單雅。
單雅聞言,腳下倒是絲毫沒有放慢。
她的心裡此時燃燒著一把火,不停地灼燒著她的心。
單雅兩輩子都沒有碰到過這麼令自己討厭的人。
若是把他跟唐名揚放在一起比上一比,唐名揚倒是一個極好的了,比他好了一千一萬倍。
單雅徑自奔進了廣寒苑、進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她忙忙地脫了被唐興貴碰過的衣衫,徑自丟在了地上。
隨後,她才來到軟榻上坐了。
單雅的眼前再次閃過唐興貴看著自己的眼神,心裡噁心的不行,她何時被人這般看過?
她的心裡越想火氣越旺盛,把唐名揚更是恨了一個遍。
若不是自己被強逼著進了忠義侯府,又怎能遭受這般的侮辱?
青梨和青杏默默跟進了屋子裡,見單雅徑自坐在軟榻上發呆,兩人不由大眼兒瞪大眼兒。
別說單雅了,就是她們兩人,此時的心裡也是惴惴的。
不一會兒,枇杷便行了進來。
剛才,她聽福兒跟馬婆子說單雅回來了,但她的神色不好,忙與馬婆子對了一個眼光,隨後便徑自過來了。
枇杷進到屋子裡,見青梨和青杏兩個人哭喪著臉兒,單雅則呆呆地顧自坐在軟榻上,心裡暗自詫異。
她忙輕輕拉了拉青梨的衣袖,給她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便輕步走了出來。
青梨見了,看了單雅一眼兒,隨後她便看著青杏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留意照顧單雅,然後,她才移步走了出來。
枇杷徑自帶著她來到隔壁唐名揚的屋子裡,疑惑地低聲問道:“姨娘這是怎麼了?你們今兒不是到花園逛了麼?”
青梨聽了,忙抓住了枇杷的手,點了點頭後怕地說道:“枇杷姐姐,今兒我們是去花園了,出來的時候,碰上了……碰上了二老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