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裡竟然蘊含著說不出的滄桑與凝重。
馬信寧聽了,心裡登時便打了一個唋,暗自嘀咕著,莫不是京城的姑祖母出事了。
他想著,便立馬拿起信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不由大驚,守護西北的大帥、忠義侯府的侯爺、自家的姑祖父竟然失蹤了,這……怎麼可能?
他記得西北可是有一個大帥府的,姑祖父就鎮守在此。
以前,這個大帥府本是安北侯的府邸,後來據說安北侯叛國,被先皇以叛國罪滿門抄斬了。
姑祖父應該每日在大帥府處理公務的,且大帥府守衛森嚴。
即便是姑祖父離開大帥府,也應該有眾多護衛跟著的,他又怎會失蹤呢?
他想到此處,便看著馬明德安慰地說道:“爹,你莫要著急,姑祖父失蹤的有點兒蹊蹺,他每日不是在大帥府裡,就是去營地,隨身又有許多護衛跟著,怎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蹤呢?信裡只是這般提了一句,有點兒不符合姑祖母的行事風格啊?咱們且耐心等等,說不定名揚還會有信到的。”
馬明德聽了馬信寧的一番話,沉思了一會兒,慢慢地點了點頭低語著說道:“爹也在想這件事的,確實有些兒蹊蹺,但這字跡卻是不錯的,與以往忠義侯府來信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所以爹才這般著急的,就擔心你姑祖母那邊兒出什麼事兒啊?”
馬信寧想了片刻,瞅著馬明德低聲安慰地說道:“爹,姑祖母身邊兒還有名揚的,你莫要擔心,要不然明天兒子親自去京城一趟,看看姑祖母的府上是不是真得出事兒了?”
馬明德聞言,不由猜測地說道:“怕是真出事兒了?即便是府裡沒有出事兒,僅憑這封信的內容,便可以肯定出事兒了。”
馬信寧沉思了一會兒,瞅著馬明德點了點頭說道:“爹,要不然兒子以做生意為藉口,乾脆往京城跑一趟吧?反正咱們在京城也有生意,且很久沒去看過了,你看……”
馬明德瞅著馬信寧點了點頭說道:“好,爹也正有此打算的,往年你都是一年去一次京城的,今年便早點兒過去吧,有訊息了,立馬讓他們送信回來,免得爹擔心。”
馬信寧聽了,瞅著馬明德點了點頭說道:“好,爹,那兒子這就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出發。”
馬明德正要應聲,突然聽到門外馬順回稟說道:“老爺,又來了一封京城的急信。”
馬明德口中的那句話便嚥了下去,轉頭看著門外厲聲說道:“拿進來。”
待到馬順進來的時候,手裡竟然拿著一隻信鴿,馬信寧不由疑惑地看著他。
馬明德見了,卻如釋重負地看著馬順低聲說道:“把信取下來。”
馬信寧就瞅見馬順麻利地自信鴿的腿上取下一物,遞給了馬明德。
馬信寧以前倒是聽說過信鴿千里傳書的故事,可也僅是聽說罷了,沒想到今兒他竟然活生生地看到了,這令他新奇不已。
直到馬順拿著那隻信鴿走出了外書房,馬信寧才醒過神來,見馬明德正專注地看著自信鴿腿上取下的信,遂忙湊過去跟著看了起來。
不等他看清上面的字,馬明德便把信鴿送來的信遞給他,嘴裡喃喃地嘀咕著說道:“你姑祖父真失蹤了,是上陣與西涼達子的大將對打,敵將落敗,他去追人一直沒能回來,信上說已經十天了,到咱們這裡,鴿子再快也要飛個一兩天的,怕是有十幾天了。”
他說著,便又徑自沉思起來,暗自嘀咕著說道:“方才收到的那封信怕不是你姑祖母讓人寫來的,可筆跡怎的那麼象?又為何要模仿她的筆跡呢?”
此時,馬信寧已然看完了信鴿送來的信,他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聽到門外馬順求見,敢忙扭臉看向馬明德。
馬明德則急忙叫馬順進來。
馬順進來之後,便心疼地捧上那隻信鴿回稟說道:“老爺,你看?”
他說著,便伸手指向信鴿的腹部。
馬信寧聞言,立馬疑惑地瞅了過去。
就瞅見在信鴿的腹部,裂了一道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利器所傷。
馬明德見了,不由一怔,瞅著馬順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隻鴿子被利器所傷,僥倖飛到這裡的。”
馬順聽了,瞅著馬明德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依奴才所見,這隻信鴿怕是僥倖飛過來的,途中曾被人所阻。”
馬明德立馬拿起信鴿送來的信,徑自沉思起來。
隨後,他對著馬順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