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單雅便來到了單娟的身旁兒,她看著左側的婦人忙忙地笑著低聲喚道:“二嬸。”
被她稱作二嬸的婦人急忙看著她點了點頭,隨後,單娟便用手拉了她在身旁兒坐了。
單雅便聽話地在單娟的右側坐了。
單雅見了,低低地壓著聲音問道:“娟姐姐,你不怕二叔……”
單娟聽了,看著單雅笑著低聲說道:“我爹就那樣,咱們見也就見了,管他呢?頂多被他說一頓,又掉不了一層皮,對吧?”
單雅聽了,眉頭輕皺了起來,急忙偷眼瞟向二嬸,見她好似根本沒聽到一般,這才放下心來。
單娟看單雅如此謹慎,便笑著趴在她的耳邊兒低低說道:“放心了,剛娟姐姐看了,今兒這車上坐得都不是多嘴的人,不用怕。”
她說著,便指著對面坐著的一個女孩笑著介紹說道:“喏,那個是秋草姐,草兒的妹妹,她很喜歡你的,尤其是聽說了你的事兒後。”
單雅急忙瞅了過去,見一個衣著摞著補丁的女子坐著那裡,正笑看著自己,遂忙看著她喚道:“秋草姐。”
秋草見了,笑著一臉高興地說道:“你就是三丫吧,現在身體好了麼?”
單雅聽了,急忙笑著說道:“已經好了,不礙事了。”
秋草聞言,這才感慨地低聲說道:“三丫,我姐的命不如你,她到死都不是自由身。”
單雅聽了,無言的搖了搖頭,心裡話,真正的三丫跟你姐的命運差不多的。
她想到這裡,本想說些兒什麼,可轉念一想,便沒有言語。
單娟聽了,看著秋草低語地勸道:“都是苦命人,三丫不也經受了這麼一遭,秋草姐,咱們還是多往前看看吧。”
秋草立馬點了點頭,瞅著單雅低聲安慰地說道:“三丫,你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到了我苦命的姐姐。”
單雅聞言,急忙看著她低聲安慰說道:“秋草姐,三丫能夠理解的。”
秋草聽了,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瞅著單雅感激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如今我爹孃不再租種錢家的地了,租了下河村的,雖然遠一點兒,但心裡舒服多了,要得租子比錢家少,聽說錢家的地村裡都沒人願意種了,到現在還沒全租出去的,急得正到處找人租種呢,哼,他們家這麼壞,活該遭這報應。”
她說著,聲音又低了一些兒,瞅著單雅說道:“三丫,聽說那惡婆子在你的手裡吃了虧,你不知道我們家有多歡喜的,當晚我就去跟姐姐說了,唉,她的命……太苦了……”
單雅見她又傷感了,急忙低聲安慰地說道:“秋草姐,只要你們現在的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草兒姐在天上一定會很開心的,別再難過了,不然草兒姐也會傷心的吧。”
秋草聽了,忙忙地伸手擦了臉上的淚,瞅著單雅疑惑地低聲問道:“三丫,你說我姐姐在天上?”
單雅看著她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秋草姐,草兒姐如今在天上的,只有那作惡多端的人,死了之後才會在地獄裡受煎熬。”
秋草聞言,當即便驚喜地看著單雅,欲語還休。
單娟見了,急忙解釋地低聲說道:“可不是,三丫可是見過閻王爺的,自然瞭解這些兒啦。”
單雅聽了,心裡當即苦笑起來,想說什麼,終究是沒說出口,想著若是秋草家這般想著心裡好受點兒,自己就別揭開了吧。
秋草聞言,當即便歡喜地抬起頭看向天空,嘴裡喃喃地低低嘀咕著說道:“原來草兒姐如今在天上,回家後,一定要跟爹孃說,不然他們會愧疚一輩子的。”
她細細的呢喃著,單雅聽得是一清二楚,遂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再沒有言語。
牛車上的大姑娘媳婦子們三個一堆、五個一簇的說著話,很快便到了海雲鎮的鎮口。
老楊頭笑著對車上的人大聲說道:“你們快去買東西吧,我在這裡等到未時末,若是不來,便走了啊。”
眾人紛紛答應著,忙忙地跳下車各自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單娟拉著單雅的手,最後下的車,小石頭和狗蛋兩人站在一旁不知道嘀咕著什麼,隨後便朝著她們走來。
此時,村裡人基本上都走了,只有老楊頭和狗蛋兩人了,單娟一手拉著單雅的手,一手拉著小石頭的手,來到了鎮子口等著的二嬸旁兒笑著說道:“娘,我們來了。”
二嬸點了點頭,隨後便瞅著單雅憐惜地笑著低聲問道:“三丫,身體感覺怎麼樣?若是逛得累了,就跟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