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笑著說道:“三姐,咱們一會兒再過去,等狗蛋跟他爺爺說完。”
於是,兩個人就這般靜靜地看著。
卻說狗蛋聽了楊老頭的話,嬉笑著大聲說道:“爺爺可是答應了,今兒帶著狗蛋去鎮上,不興反悔的。”
老楊頭見了,嗔怪地在他的頭上彈了一個爆栗子,笑著說道:“爺爺都已經答應你了,你急啥?臭小子。”
狗蛋聽老楊頭願意帶他去,立馬便跳下了牛車,把手裡拿著的牛鞭子遞給老楊頭,笑著說道:“爺爺,還是你坐這兒趕牛車吧,狗蛋到後邊兒坐去。”
老楊頭聽了,接過牛鞭子,輕輕在狗蛋的屁股上抽了一下,笑著說道:“去吧,要乖啊。”
狗蛋忙忙地應了,剛要往馬車的後邊兒跑,猛然聽到有人叫自己,他急忙回頭一瞧,見來得是小石頭,轉身便跑了過來,笑著喚道:“小石頭,今兒你也去趕集麼?”
小石頭聽了,笑看著匆匆奔來的狗蛋說道:“是啊,今兒跟著三姐一起去,你家牛車還有位置吧?”
狗蛋聞言,瞅了單雅一眼兒,笑嘻嘻地叫了一聲三丫姐,隨後便拍著小胸脯豪氣地說道:“走,爺爺來了,這會怕是已經開始坐了,咱們快點兒,莫讓他們把位子全佔了。”
他說著,便伸手拉了小石頭的手,帶著他們徑自來到牛車的後邊兒,直接便竄上了牛車,然後轉身忙忙地催促說道:“小石頭,你們快上來啊。”
單雅進來的時候,車上已經坐了一些兒人,好在還有一些兒空位子。
她忙忙地掃了一眼兒,恰好瞅見單娟正在向她擺著手,急忙拉著小石頭要過去。
小石頭見了,笑著低聲說道:“三姐,你過去坐吧,對了,娟姐姐左側坐得是二嬸,你記住了啊,小石頭就跟狗蛋坐在這裡啦,不過去湊熱鬧了。”
單雅聽了,急忙朝著單雅左側的婦人看了一眼,見她正對著自己笑,遂忙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回頭看了一下小石頭,見他已經跟著狗蛋蛋坐了下來,正笑看著自己,遂忙忙地點了點頭,彎著腰朝著單娟那邊兒慢慢地走去,快了怕踩了別人的腳。
很快地,單雅便來到了單娟的身旁兒,她看著左側的婦人忙忙地笑著低聲喚道:“二嬸。”
被她稱作二嬸的婦人急忙看著她點了點頭,隨後,單娟便用手拉了她在身旁兒坐了。
單雅便聽話地在單娟的右側坐了。
單雅見了,低低地壓著聲音問道:“娟姐姐,你不怕二叔……”
單娟聽了,看著單雅笑著低聲說道:“我爹就那樣,咱們見也就見了,管他呢?頂多被他說一頓,又掉不了一層皮,對吧?”
單雅聽了,眉頭輕皺了起來,急忙偷眼瞟向二嬸,見她好似根本沒聽到一般,這才放下心來。
單娟看單雅如此謹慎,便笑著趴在她的耳邊兒低低說道:“放心了,剛娟姐姐看了,今兒這車上坐得都不是多嘴的人,不用怕。”
她說著,便指著對面坐著的一個女孩笑著介紹說道:“喏,那個是秋草姐,草兒的妹妹,她很喜歡你的,尤其是聽說了你的事兒後。”
單雅急忙瞅了過去,見一個衣著摞著補丁的女子坐著那裡,正笑看著自己,遂忙看著她喚道:“秋草姐。”
秋草見了,笑著一臉高興地說道:“你就是三丫吧,現在身體好了麼?”
單雅聽了,急忙笑著說道:“已經好了,不礙事了。”
秋草聞言,這才感慨地低聲說道:“三丫,我姐的命不如你,她到死都不是自由身。”
單雅聽了,無言的搖了搖頭,心裡話,真正的三丫跟你姐的命運差不多的。
她想到這裡,本想說些兒什麼,可轉念一想,便沒有言語。
單娟聽了,看著秋草低語地勸道:“都是苦命人,三丫不也經受了這麼一遭,秋草姐,咱們還是多往前看看吧。”
秋草立馬點了點頭,瞅著單雅低聲安慰地說道:“三丫,你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到了我苦命的姐姐。”
單雅聞言,急忙看著她低聲安慰說道:“秋草姐,三丫能夠理解的。”
秋草聽了,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瞅著單雅感激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如今我爹孃不再租種錢家的地了,租了下河村的,雖然遠一點兒,但心裡舒服多了,要得租子比錢家少,聽說錢家的地村裡都沒人願意種了,到現在還沒全租出去的,急得正到處找人租種呢,哼,他們家這麼壞,活該遭這報應。”
她說著,聲音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