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
接到了命令的電臺操作員立刻就向莫斯科傳送起了電報,而負責監聽的女孩則在聽到了又一段無線電電波後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很快,那個女孩就向柳德米拉報告道:“上尉,有一家德國的廣播電臺已經恢復了。”
說著,負責監聽的女孩就把耳機插上了一旁的收音機,並在把收音機調到了那個頻道後把耳機遞給了柳德米拉。
而後曾化名為伊蓮妮潛伏到了第三帝國的柳德米拉便會聽到她即便身在蘇聯時也常能聽到的聲音。
這個聲音屬於她在德意志帝國所認識的,與她關係最要好,並且也可能是在她的真實身份暴。露後唯一不改往日情誼的朋友。
【大約是在45分鐘之前,我丈夫的副官來我的住處接我。因為今夜的帝國發生了很多大事,而今夜的柏林更是還會發生很多事。而我則可能會因為我的丈夫決心履行自己的職責而遭遇危險。
【但就在我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接到了空軍部的控制中心打給我的電話。他們說有一隊英國人的轟炸機機流剛剛透過了我們的海岸警戒線。】
當柳德米拉聽到這裡的時候,她就在咬緊了牙之後罵了一聲。
她一邊把自己的狙。擊。槍和子。彈全都放進了大提琴的琴箱裡,一邊向她的組員說出解釋。
柳德米拉:“正在進行播音的是柏林的一名關鍵人物的妻子。但她現在的行為會讓她遭遇非常可怕的危險。”
“您要去保護她嗎?”在剛才把耳機遞給了柳德米拉的監聽人員這樣問道。
而後,這個在戰場上曾狙擊過上百人的女孩便極為肯定地說道:“是的,不管在什麼時候,活著的她都比死了的她對我們更有益。如果讓她不幸被希姆萊的人抓到,那就是最糟糕的事了。”
在迅速收拾好了武器箱後,柳德米拉便看向了被她帶來了柏林的一對外表看起來有些笨拙的女子雙人狙擊小組。而後者則很快向她點了點頭。
那兩名並不會說德語的女狙擊手用俄語低聲對她說道:“我們會保護好她們的。”
這讓柳德米拉也對她們點了點頭,而後用整個小組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記得,最多一個小時。在開始向莫斯科傳送電報的一個小時之後,你們就必須得轉移地點了。”
對於柳德米拉的這份叮囑,所有人都很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這是一個在暴。露了身份後又再次潛伏回了柏林的前諜報人員。
而現在,她則在背上了裝有狙。擊。槍和子彈的大提琴琴箱後和她所率領的這個小組一一擁抱。
接著她便拎起了收音機後再不轉頭地快步下樓。
她把收音機放到了腳踏車前的籃子裡,並在戴上了耳機後騎上腳踏車,向著那座空軍部的電臺而去。
【事實上,我也曾猶豫。我甚至還坐上了我丈夫的副官開來接我去柏林見他的那輛座車。但在掙扎之後,我最終還是決定要過來這裡。我得親口把柏林即將再次遭遇夜間空襲的訊息帶給你們。我也想讓你們在這個過於寂靜的夜晚得到些許的慰藉。
【但我如果真的在今晚遭遇了不測,那麼加害我的人一定只能是黨衛軍的全國總指揮,海因裡希·希姆萊閣下。】
凌晨一點二十七分,
奧拉寧堡。
那是一間屬於黨衛隊女性隊員的臨時公寓。
在這個帝國內絕大多數的電臺都靜音的深夜,裝甲車與坦克車壓過地面以及那軍靴踏在石磚地面上的聲音吵醒了這間公寓的主人。
於是淺眠的金髮美豔女人便在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後迅速起身。
在披上了外套後,她走到了臨街的窗邊,並動作很輕地推開了塗黑的窗戶。
這是個天氣好得不見一朵雲的夜晚。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外表十分出彩的女人才得以藉著月光看清正從街上透過的那些士兵的裝束。
那是他們黨衛軍部隊的制服軍裝。
但想要確定這些人到底是黨衛軍的哪個部隊,還得先辨認出他們的部隊徽章。
從這種不同尋常的夜間調兵中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女人立刻取下了懸掛在臥室牆上的狙。擊。槍,並透過槍上的瞄準鏡尋找起了這支部隊的徽章。
片刻之後,她便在又一輛G型SdKfz坦克經過時看清了這支部隊的徽章。
他們是屬於黨衛軍全國領袖希姆萊的個人貼身護衛部隊——黨衛軍全國領袖突擊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