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護他們的領袖而發起了最後的反擊。
這樣的聲音讓林雪涅反應迅速地抱著腦袋縮了起來。
而隨著一陣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響起的炮聲; 一名正騎著摩托向前推進計程車兵就被炸了個正著。
由於此時的天色還未有完全亮起來,當那枚火炮讓前面的摩托在爆炸後燒了起來的時候; 這樣的情景會變得極為震撼。
那讓透過前面裝甲擋板處的一小道玻璃看清了這一情形的林雪涅不禁大聲向克勞斯問道:“我們的這輛車只在前面有裝甲擋板; 上面卻沒有; 這樣真的能安全嗎!”
克勞斯認真道:“我覺得應該不能。”
說著; 克勞斯立刻就爬上了裝甲車,並向縮在了裡面的林雪涅伸出了手。
意識到了對方意圖的林雪涅很快便把手交給了對方,並讓克勞斯把自己從裝甲指揮車裡拉了出來。
克勞斯:“前面的戰鬥還沒停止; 你再跟著我一路向前會很有可能被流彈傷到。趁著天還沒亮,你不如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是一個讓林雪涅十分認同的建議。
她看了一眼已經被克勞斯的隊伍檢查過了的樓房; 並指了指其中的一棟道:“我覺得我可以去那棟房子裡躲起來。裡面的人都已經被疏散了; 而且從那裡還可以看得到巴黎廣場。”
克勞斯:“好; 我讓我身邊的副官留下來保護你。”
林雪涅原本已經要應下對方了,但在克勞斯提及“副官”一詞時,她的眼前卻閃現起了繆勒先前為了掩護她而中槍的情景。
當她再次想起繆勒在中彈後依舊不願倒下時的樣子時,她便向克勞斯搖起了頭。
她說:“我不想再讓什麼人把他的副官留下來保護我了。”
那讓克勞斯愣了愣神。
可隨後,他便很快想明白了那句話。
克勞斯:“也好,這一帶都已經檢查過了,還有人在附近守著。你留在這裡應該是安全的。”
聽到這句話的林雪涅笑了,並還亮了亮她先前已經開過了兩槍的手。槍說道:“而且我手上也還有武器!”
克勞斯:“好吧好吧,你也是能保護好自己的。”
趁著將散未散的夜色,克勞斯把林雪涅帶去了她要去躲著的那棟樓,並還把自己制服口袋裡的望遠鏡拿了出來。
克勞斯:“這個給你。一會兒,等艾伯赫特取得勝利的時候,你就能在第一時間看到了。”
接過了望遠鏡的林雪涅很快向對方點了點頭,而後便轉身上了這棟已經因為遭受轟炸而連屋頂都沒有了的公寓樓。
隨著克勞斯又重新坐上他的裝甲指揮車,冒著炮火前行,林雪涅也小心翼翼地爬上樓去。
她得小心地爬到這棟房子的最頂層,而後她的視線才能不被前面的那麼多棟房子遮擋,也才能夠看到遠處的勃蘭登堡門和巴黎廣場。
一開始的時候,林雪涅的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那讓她在一步步上樓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也豎起了耳朵。
並且,她還會努力地讓自己在走路時儘可能地不發出聲音,也一直都把手放在了手。槍的槍柄上。
但在她找到了一扇全然破碎了的窗戶,並也讓自己躲在窗框邊上後,她卻會因為從窗外飄散進來的小雪而感到驚奇,並甚至忘了去緊張。
而後,她便伸出手來。
她讓從窗外飄來的雪花落在她的手掌上,也看著那片雪花在她的掌心慢慢融化……
而在2020年,已經邁入了冬季的柏林也開始飄起小雪。
一個戴著藍白色帽子的小女孩看著從天空飄落的雪,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她用戴著手套的小手去試著抓住飄落下來的雪花,而後便高興地和牽著他的父親以及一旁的母親說起了什麼。
這樣的情景落在了一雙藍色的眼睛裡。
那讓有著獨特氣質的男孩停下腳步來,並只是望著那個小女孩,還有牽著她的那對年輕的夫妻。
也就是在這一刻,那個曾在他的腦中出現過很多次的腳步聲又再度響起。
“咚”、“咚”。
白色的高跟鞋輕踩在地板上,發出了一串好聽的聲音。
可當那個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總是希望看清記憶中的那雙高跟鞋究竟屬於誰的艾伯赫特卻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在抗拒著那個聲音的。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那個聲音有著這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