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的未婚妻說我們可以先去到月球,再去到火星。而且她還說,那肯定是我能看到的一天。”
當馮·布勞恩在餐桌上與綠眼睛的貴族一同舉杯時,他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而後艾伯赫特便說道:“如果她這麼說了,那你就一定能看到那一天。”
艾伯赫特所說的這句話當然是真的。
可這些聽在布勞恩的耳中,卻會變了味。
於是艾伯赫特的朋友裡唯一的一名科學家就不留情面地嘲笑起了他。
而後,他便問道:“之前我們在佩內明德見面的時候,你說你想要和她舉行婚禮。那個時候你對我說你是認真的。那現在呢?”
艾伯赫特:“我現在依舊還是這樣的想法。但在過去的幾個月,甚至更漫長的時間裡,我都做得很不好。雪涅甚至和我提出了分手。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孩,而且她也總是很心軟,但這次不一樣,我得重新贏回她的信任。”
布勞恩:“可如果她回心轉意了呢?”
艾伯赫特:“那我就會立刻開始準備相關的事宜。”
布勞恩:“但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艾伯赫特:“是的,我知道,而且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說著,正在切著肉排的綠眼睛貴族便說道:“所有黨衛隊的成員都必須在結婚前提出申請,如果我們選擇的另一半不符合‘日耳曼尼亞計劃’的標準,申請就會遭到拒絕。但如果在申請遭到拒絕的情況下還執意結婚,就有可能會被開除出黨衛隊。”
當他把盤子裡的那塊肉排切成了好幾份可以入口的小塊後,他便停了下來,並繼續說道:“可我還不至於沒法讓種族辦公室批准我的結婚申請。”
布勞恩:“可然後呢?只要你真的舉行了婚禮,就不可能不讓人知道你親愛的新婚妻子並不是一個有著金色頭髮和淺色眼睛的女孩。”
艾伯赫特:“所以我就會迅速地在黨內失勢。我依舊還存在著,卻也‘不存在’了。”
在納粹黨內擁有著如此高地位的綠眼睛貴族是那樣的清醒。
並且他也對於自己可能會面對的那一切不存有任何的僥倖。
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讓眼前的這位科學家感到更為不解。
“從我認識你的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和其他的那些納粹高官很不一樣。但我現在還是會為你的話而感到驚訝。畢竟你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可你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定要和你愛的女孩舉行婚禮。”
在說出了這些後,布勞恩便問道:“人真的會在‘死過一次’之後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第348章 chapter 349
或許是因為布勞恩的這種說法實在是很有趣; 艾伯赫特笑著感受了片刻。
而面前的火箭專家也在此時繼續說道:“你整整和我們失聯了三天三夜。在得知了你的跳傘位置後; 幾乎所有人都不認為你還能夠活著回來。你離德軍所在的戰線足足有三百公里那麼遠。而且蘇聯還在一直往那個方向調兵。”
艾伯赫特:“那的確是很特別的三天三夜。我在步行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帶我離開斯大林格勒合圍圈的飛行員。然後我冒險救了他,在回去的半路上我們還差點偷了一家蘇軍的戰鬥機。但因為擔心會在回來的時候被我們自己的戰鬥機擊落; 所以我們最後還是從陸路追上了正在撤退中的德軍部隊。”
說著; 綠眼睛的貴族就彷彿沉入到了那三天三夜的記憶中。
而當那份經歷在他的腦海中由近至遠地一路反推; 他的記憶會在回到飛機起飛前的那一刻後; 又追溯到他和保盧斯元帥的那場談話。
於是他便在布勞恩等待了安靜地好一會兒後說道:“但是改變在那之前就已經開始了。韋納,我在一些很重要的事上改變了想法。於是很多在過去讓我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做的事和必須遵守的原則,現在都開始一個一個的打破了。”
布勞恩:“所以你就決定和你心愛的姑娘舉行婚禮了,然後再要一個或者幾個孩子?”
艾伯赫特:“是的。對我來說,這場婚禮可能會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儀式。它不僅擁有著婚禮通常蘊含的意義。它還意味著向新的信念宣誓。”
布勞恩固然猜不到眼前的這位即將迅速失勢的納粹高官所說的“新信念”究竟是什麼; 並且他也覺得對方不可能再和對方說出與之相關的更多話語。
但他卻覺得,這份“新的信念”可能會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