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外出許久後深夜回家。
可那之後,他卻沒有叫醒已經睡著了的戀人和對方說些什麼,而是首先找起了那個女孩寫給自己的信。
如果林雪涅會因為自己明明就在屋子裡,可戀人卻還是要先去看那封信而生氣。那麼,她現在就一定會相似的理由生氣。
於是這麼想著的艾伯赫特便直接躺到了床上,並也在關上了小燈後很快沉入睡夢。
隨著太陽的漸漸升起,美麗而寧靜的波茲坦小鎮終於能夠在人們的眼中顯現出它的原貌來。
而直到時間接近中午的時候,在前一天的晚上工作到了凌晨三點半的林雪涅才慢慢地甦醒過來。
當林雪涅慢慢地睜開還帶著些許睏倦的眼睛時,她第一個看到的,便是擺放在了床頭櫃上的那盆蘭花。
那讓她一下就想起了與昨夜有關的種種。
而後,在她又看向牆上的掛鐘時,她會驚覺此時竟已這麼晚了!
可這棟別墅裡,居然也沒有任何聲音來把她吵醒?
沒有女傭在外面的走廊上打掃的聲音,沒有別墅的大門被開啟又被關上的聲音,甚至也沒有人在別墅外掃雪的聲音!
心中存著疑惑的林雪涅去到浴室很快地衝了個澡。
而後,她也顧不上給自己換一身更正式些的衣服,並直接就在睡裙外披了一件長外套就走出了臥室。
她一路下樓,一路四處張望。
可她卻並沒有在這棟這麼大的房子裡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而直到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她才聽到了紙張被翻動的聲音。
這讓她不禁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
不等林雪涅猶豫明白自己是否要走向那間書房的時候,昨晚被她“惡語相加”的那個貴族青年就已經從開著門的書房裡走了出來。
在和對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林雪涅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被釘在了那裡一樣,連一步都挪不開。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裡,也當然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做些什麼,又該說些什麼。
直到……她聽到那個男人用依舊溫柔的聲音對她說了一聲“早安”。
“今天房子裡都沒人。”依舊帶著些許尷尬的林雪涅這樣說道。
對於她的這句話,艾伯赫特所給出的回覆則是:“我讓他們今天都別過來了。怕吵到你。”
林雪涅:“但是……但是我也不該睡到這麼晚的。”
艾伯赫特:“我還想和你好好地獨處一下。畢竟上次你才回來,我就又去到別的地方了。”
說著,艾伯赫特便走到了林雪涅的面前。
但他也沒有走得太近,並在距離林雪涅大約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並笑著問道:“一臂的距離?”
‘一臂的距離’——那就是林雪涅之前在“威脅”以及“恐嚇”對方的時候說出的,允許對方靠近自己的最近的距離。
在這樣的早晨乍一聽到這句話,林雪涅臉都要紅了。
但她還是在那之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於是艾伯赫特就又問道:“是你的手臂那麼長的一臂,還是我的?”
那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詢問她的話語。可那停在林雪涅的耳裡,卻是讓她臉也紅,耳朵也癢了。於是她只好低著頭說道:“你的。”
這可真是讓她先前提出的那個要求又變得更嚴苛一些了。
但她的戀人只是在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後再靠近了對方些,並就停在了林雪涅所允許的最近距離說道:“我之前準備了些用來做鬆餅的麵糊。現在就去給你煎鬆餅,好嗎?”
那讓低著頭的林雪涅抬起頭來,並在看到了對方對她笑著的樣子時點了點頭。
於是得到了回答的艾伯赫特這就要去到廚房,並準備親自給他喜歡的女孩做一頓早餐。
但是在他走進廚房之前,好幾次嘗試去說些什麼的林雪涅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並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可是當艾伯赫特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那讓綠眼睛的貴族不得不走回來,並問她怎麼了。
但林雪涅還是什麼都不說。
艾伯赫特:“雪涅,我已經像你昨晚說的那樣,和你的距離不那麼近了。”
林雪涅:“可你明明知道我說的‘距離’不是這種距離!我指的是那種……那種……”
眼見著她即便是在想要和對方分手的時候也依舊還喜歡著的人是那樣認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