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嗎?我還以為今天你會晚一些回來的。”
林雪涅:“如果我真的晚了一些回來呢?”
艾伯赫特:“那樣我可能會頭疼今天要做什麼晚餐。不過我其實今天下午的時候就考慮了一會兒。因為我會做的菜可能就只有這麼幾種,所以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不會太難。”
當艾伯赫特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鬆開了林雪涅,然後他看到了林雪涅發紅的眼睛,可他正要說些什麼,林雪涅就先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只是說了一句“我去做晚餐!”,就轉身去到了廚房。
她這一個轉身實在是走得太快太急,彷彿就是不想給發現了她的反差的戀人問她怎麼了的機會。但她卻忘了被她遺留在桌子上的那封信。
那讓發現了它的艾伯赫特走向放著信的桌子,儘管那幾張信紙已經又被折了起來,可被展開過的信紙始終還是展露了一部分卡夫卡的字跡,視力很好的艾伯赫特幾乎是一下就看清了那些,那是寫信的人對於林雪涅的稱呼——親愛的雪涅小姐。
走向桌子的綠眼睛貴族看了它許久,但最後卻依舊還是把信紙塞回了信封裡,並在看清了信封上的寄信人名字後把這封信放到了林雪涅的書桌上。
在林雪涅進入到了廚房之後,那裡很快響起她切菜是聲音,而脫了外衣的艾伯赫特則也很快進到那裡給林雪涅當下手。直到炒菜的聲音響起,綠眼睛的貴族才退到了餐桌的後面,站在那樣一個離他的未婚妻不近也不遠,卻正好能一眼就看到她的全部的距離看著她,並且只是看著她。這樣的注視太過溫柔,也太過滿含愛意,它會讓正在那裡做菜的林雪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她只好開口說道:“怎麼了嗎?”
但艾伯赫特卻是並不回答。然後,很突然地,艾伯赫特叫出了戀人的名字,並在林雪涅轉頭看他的時候說道:“我愛你。”
聞言,林雪涅不禁覺得一陣好笑,並說道:“你知道嗎,艾伯赫特?如果你在離我這麼遠的地方對我說我愛你,我根本沒法在你說出這句話之後吻你。”
於是聽到了這句話的艾伯赫特就從餐桌的後面走了出來,並就走到了林雪涅的面前,帶著笑意看著她。林雪涅總算是看出來了,她的男孩在期待一個吻。
而在她把爐灶的火關了的時候,她的男孩還向她問道:“需要我閉上眼睛嗎?”
失笑的林雪涅帶著一些不好意思說道:“不需要。因為……我喜歡看你的眼睛。”
最終,林雪涅吻上微微低下了頭的綠眼睛貴族,並且兩人都在離彼此很近很近的時候才閉上了眼睛,並且用了很長的時間來品嚐、感受這個吻。
當這個吻終於結束的時候,艾伯赫特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等到我畢業的時候?”稍稍想了一會兒的林雪涅這樣問道。而後,當她看到心愛的人因為她的這一回答而皺起眉頭來的時候馬上就補充道:“我學得很快,如果我不像路德維希他們那樣繼續進修碩士,最快今年六月就能完成學業了!”
這樣之後,以為還要很久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完婚的艾伯赫特終於又鬆開了眉頭,並問道:“完成日耳曼文學系的學業嗎?”
“不,是完成日耳曼文學系和哲學系的學業。”說著這句話的林雪涅滿滿的自豪感,然後她又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能想象嗎?我就要是柏林大學的日耳曼文學系和哲學系的畢業生了。”
在這天的晚上,兩人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阿道夫希特勒的競選演講,以及阿道夫希特勒這個在如今的德意志已經愈發受人關注也無比強勢的政客本身。
他們只是說起了柏林大學,說起了林雪涅的日耳曼文學系和哲學系的學業。而後,林雪涅甚至和艾伯赫特說起了卡夫卡寄來的那封信。
“弗朗茨說他可能要帶著他的女友多拉來柏林了。因為他在多拉朗誦他寫的小說時發現多拉有當一名演員的天賦,所以他想要帶多拉來柏林學習表演。他還說等我有空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咖啡。”
當林雪涅在吃晚餐的時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艾伯赫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封信了,你把它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然後我就把它收起來放到你的書桌上了。”
林雪涅:“那你看了嗎?”
艾伯赫特:“沒有,我只是替你把信收起來了。”
聞言,林雪涅點了點頭。並且從她的表情和神態看來,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戀人看到也動過了她的信。並且,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