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為了掩飾這種內心的動搖; 她很快就彷彿開玩笑那般地說道:“你害怕我在那裡惹出的動靜太大,以至於影響到了這裡嗎?”
“不。”
面對林雪涅所提出的問題,哪怕那只是一個玩笑,藍眼睛的男孩也會全然坦誠地回答。
他說:“我害怕你會失敗,更害怕你會在那裡被人傷到。”
這樣的話語讓林雪涅笑了起來。
在被那頭小鹿打斷之後,她總算想起來要和她的“搭檔”分享起成功的喜悅來。
林雪涅:“但事實是我成功了!你肯定猜不到我剛才有多厲害!”
面對那相似的面容、相似的聲音、甚至是那相似的注視,縱使林雪涅的心裡知道她應該以怎樣不同的方式去對待兩人,可在某些時候,那份不同的邊界也會被模糊。
就好像現在,當林雪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會不自覺地兩隻手一起觸碰眼前這個男孩的兩頰。
直到數秒後,她才意識到不對勁,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應該自然無比地把手放下來,還是應該在那之前先和對方說聲抱歉。
於是身體就在大腦做出決斷前自己動了起來,並選擇了最糟糕的第三條——尷尬地笑,並動作僵硬地把手往下放。
也就是在那一刻,藍眼睛的男孩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抓著林雪涅受了傷的右手的手腕,並要在月光底下看個究竟。
他本來還沒法憑藉有限的月光一下就看清楚被林雪涅用布條包起來的手的,但是林雪涅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他的動作卻反而證實了對方所懷疑的。
“你受傷了?”
才只是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藍眼睛的男孩就看清了布條上映出來的血跡。而不等林雪涅吱吱嗚嗚地給出回答,艾伯赫特就又問道:“還有哪兒受傷了嗎?”
這一次,藍眼睛的男孩耐心地等待了數秒,並在林雪涅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後又問道:“是真話嗎?”
林雪涅連忙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可艾伯赫特還是不放心,於是他便把相似的問題又問了一遍,直到林雪涅再一次地給出萬分肯定的回答,他才把人一下打橫抱了起來,走向依舊還開著車燈的那輛車。
“艾、艾伯赫特!我只是手受傷了!”
說著這句話的林雪涅顯得拘謹極了,被藍眼睛的男孩抱著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掙扎個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