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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好到了繆勒中尉帶頭對那位小隊長行以注目禮。
在被如此多的,與自己同級別的秘密警察如此注視之後; 那位小隊長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說道:“這……這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提議。”
繆勒中尉:“一個對於眼下的情況毫無用處的提議!我恐怕得提醒你; 只有等確定了雪涅小姐現在還活著,我們才能考慮以後應該怎麼辦!”
這樣之後; 又一個人提議道:“要不……我們再打個電話問問戰鬥機部隊總監部的人,問問他們找到施泰因親王上校沒有?”
繆勒:“你覺得這種時候他們還會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嗎?”
說著,繆勒中尉還用手比出電話聽筒的手勢; 並提前模擬起了他們之間的通話過程。
他擺出了急切而懇求的表情說道:“喂,請問是戰鬥機部隊總監部嗎?是我,還是我,帝國中央保安局的繆勒中尉,請問你們的路德維希·施泰因親王上校回來了嗎?”
而後,他又很快換了一隻手,假裝自己是電話那頭的空軍軍官,義憤填膺道:“怎麼又是你們?沒看到柏林已經都燒起來了嗎?能不能拜託你們別在這種時候來給我們添亂?如果你們有時間,就趕緊組織人手去把那些著火點都滅了吧!”
等說完這些話語後,深入其境的繆勒中尉還把仍舊比著電話聽筒手勢的手重重地砸在了辦公桌上。
繆勒中尉用手來砸桌子的那一下當然是擲地有聲的。
而後,整間屋子裡也就變得更為沉默了。
顯然那些平日裡在柏林城內的權利特別大的小隊長們也明白,在空襲發生的時候所有和空軍部相關的部門都會是這裡的老大。
尤其是英國人在今天的空襲中用上了新的戰術,這絕對會需要戰鬥機總監部的許多人和防空部隊一起配合。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施泰因親王已經回去了,這些空軍部的技術人員也不會願意給他好好檢視一下的。而更重要的是,他們在得到了施泰因親王的訊息後還會想要和這位空軍部的高階軍官通個電話,並聊聊和今晚的防空事宜沒有關係的話題。
所以,現在的他們應該怎麼辦?
當那些小隊長們都用熱切的目光看向繆勒中尉的時候,這位已經遭受了半宿煎熬的保安局小頭目說道:“準備給格羅伊茨副總指揮打電話吧,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事。”
可想而知,當這樣的一句話被繆勒中尉說出口時,和他一起待在了這間房間裡的小隊長們究竟會有多麼激烈的反應。
這些平時做起事來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秘密警察們全都焦急又慌亂地說著“不不不不”。
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才能夠讓人感覺到綠眼睛的貴族在這裡究竟是豎起了多深的威信。
無論是出於恐懼還是出於內疚,他們都不願意在這樣的時刻給這麼重要的事下一個定論。
可平日裡總是跟在艾伯赫特身邊的繆勒中尉顯然更瞭解他的這位長官。
他說道:“就算我們在天亮後找到雪涅小姐了又怎麼樣?難道這就可以掩蓋我們在今天晚上完全失職的表現了嗎?我告訴各位,如果事後讓格羅伊茨副總指揮知道我們有意隱瞞,我們更沒法給他交代!”
房間裡的那幾位“表現失職”的小隊長們緊張地看著他們的老大,喉結不住地上下挪動著。
在繆勒中尉放下狠話之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辦公桌上的那臺電話機上。
繆勒中尉的手就好像被凍住了一樣地慢慢地接近起了那臺電話機,他先是接近一點,又退後一點,再接近一點,又好像踏著舞步那樣退後一下,等到小隊長們的眼神都要變了味時,繆勒中文才一下抓起電話聽筒,並要求通訊人員把他的這通電話接到東部的前線去。
“你好,請幫我把電話接到東部前線去。”
“你好,請給我接頓河集團軍群。”
“請給我接你們的特別行動隊。”
這通由首都柏林撥出的電話就這樣一級一級地往外撥,並在通往了錯誤的線路後又繞回上級。當想要幫助他的接線員詢問他到底想要找誰的時候,繆勒中尉終於在一次深吸氣後說道:
“我想要找被派到頓河集團軍群去的格羅伊茨副總指揮。”
“艾伯赫特·海因裡希·格羅伊茨伯爵,他現在可能在頓河集團軍群的指揮司令部,我給您接到那裡去。”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