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林雪涅如此之近的萊茵哈德就已經開口。
“我還是覺得這份檔案有蹊蹺。”
說著; 萊茵哈德便在希姆萊的示意下又拿起了右手邊的那份資料,並在對方的注視之下翻開起了它。
萊茵哈德:“這份資料是我手下最優秀的間諜耗時七個月的時間才從總參謀部拿到的。並且它看起來也很真。無論是它所存放的地點,發現它的整個過程; 或者是資料本身都沒有任何的疑點。但是……”
希姆萊:“但是什麼?”
萊茵哈德:“如果格羅伊茨上校真的是總參謀部派到元首身邊的間諜,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9年了; 元首也已經握有整個帝國至高無上的權利了。他們為什麼還留存著這份絕密檔案?”
‘對啊!這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會到現在都還留著!’
這也是林雪涅心中的疑問。
後知後覺的林雪涅甚至還在心裡大喊起來。
她喘息著,想去怒問某個人——第三帝國都已經存在了為什麼多年了都還沒有把它銷燬掉!——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問誰。
可希姆萊卻是笑了起來; 並說道:“也許真正的那份資料早就已經被銷燬了呢?也許這其實是總參謀部在幾年之後才重新做的一份檔案資料呢?”
在希姆萊停下話來後,萊茵哈德十分慎重地把自己手裡的那份資料合,並把它推到了希姆萊的那一邊。
接過了資料本後希姆萊直接抽出了那份極為關鍵的資料頁; 這個在28歲的那年就已經成為了黨衛軍全國領袖的男人帶著那份看起來和風細雨一般的微笑看向照片上的綠眼睛貴族。
那時的艾伯赫特身上還沒有日後被漸漸磨練出的,鐵血軍人的冷冽感。
才只有二十多歲的男孩雖看起來少年老陳,但在他的那雙讓人一見難忘的眼睛裡,卻還有著未經掩飾的純粹和堅定。他讓人猜不出屬於他的未來究竟會是怎樣的。
希姆萊:“我們也不能說這是他們偽造的,因為他們不過就是在簽印這份資料的時候把日期提前了好幾年。”
萊茵哈德:“您認為真正的檔案可能已經被銷燬,而我們拿到的其實是總參謀部為了威脅格羅伊茨伯爵所重新制作的資料?”
希姆萊:“為什麼不呢?依照時間來推斷,把我親愛的外甥派去元首身邊的人應該是貝克。但現在的總參謀長已經是哈爾德了。他只要不是太過蠢笨,就應該在看到陸軍元帥勃洛姆堡和陸軍總司令弗裡奇的下場後給自己找條退路。”
正當林雪涅站在那裡抓著滑板車的扶手,因為這兩個名字所帶來的熟悉感所陷入思考,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兩個人的“下場”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希姆萊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
希姆萊:“波蘭戰役之前,我和戈林為了幫助元首清除掉國防軍裡最後的頑固保守勢力,自作主張地作了偽證汙衊這兩位將軍。我們說勃洛姆堡元帥娶的女人年輕時曾當過□□,弗裡奇大將則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然後他們就一個被送去了國外,一個為了自證清白而在波蘭戰死了。”
萊茵哈德:“您的意思是哈爾德將軍很可能會為了給自己的未來加上一重保障而以此來脅迫格羅伊茨伯爵?”
對於自己副手的這一問題,希姆萊笑了,並在那之後說道:“如果勃洛姆堡和弗裡奇當年也能夠在黨衛軍內部安插一個艾伯赫特這種級別的內應,他們的結局很可能就會完全不同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哈爾德這樣的古板貴族居然也會有這樣的心思。”
說著,希姆萊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那本資料本上,並在把它翻開後從裡面又翻出了一頁資料。
希姆萊:“看起來,我們已經找到艾伯赫特為什麼要在四天前擅離職守,秘密返回柏林會見總參謀長的原因了。”
當希姆萊在這個時候說出了那條先前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報時,萊茵哈德也很快把兩件事聯絡在了一起。
此時的林雪涅倒吸一口氣,她險些就要因為過於著急而把自己牢牢抓了一路的滑板車鬆開手去。
但她卻在關鍵時刻回過神來,抓著滑板車一個大回旋,並追著看起了被黨衛軍內部的一號人物以及二號人物傳閱了的那份資料。
不等聽到了兩人之間談話的林雪涅弄明白那條看起來讓人感到很不安的情報究竟意味著什麼,萊茵哈德的笑聲就已經傳進了她的耳朵。
萊茵哈德:“看起來他已經發現了。他發現總參謀部裡留下的這份催命符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