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後說道:“我懷疑艾伯赫特不是因為自己的意志而加入黨衛軍的。他可能是被什麼人派去黨衛軍,也派去希特勒的身邊的。”
路德維希的表情就此凝固了。
彷彿只有他那變得很深很深的呼吸才能讓林雪涅知道,他真的有聽到自己剛剛說出的那些話語。
因為路德維希遲遲不出聲,此刻心下已然焦急萬分的項靈熙只好繼續說道:“因為我反對他加入黨衛軍,他也答應過我永遠不會加入納粹黨,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們爭吵過。但後來他告訴我,他加入黨衛軍是因為他別無選擇,因為他必須得這麼做。”
在項靈熙說完這些讓她情緒波動極大的話語之後,路德維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他聲音裡的那份喘息卻是暴露出了他此刻的故作鎮定。
路德維希:“所以你的意思是……保安局很可能已經發現了這件事?”
林雪涅:“不然他們為什麼偏偏就問我有關那段時間的事?”
路德維希:“也許他們……他們只是想詐一下你?畢竟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他們完全可以今天問你這兩年的事,明天問你後兩年的事,再過幾天……”
林雪涅:“為了這種無聊的目的,他們就能來嚇唬我?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們還會覺得這很值得?”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設想很可能就是事實的林雪涅等了一會兒,並在路德維希遲遲沒有給出回應後抓起了頭髮帶著些許的哽咽道:
“我真的很替艾伯赫特感到擔心。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對艾伯赫特出手了,但如果他們沒有,那我必須……必須……”
“不不不雪涅,你現在一定不能去聯絡艾伯赫特。”
被那個巨大的“驚悚”砸得頭都暈了的路德維希總算按捺住了震得他都有些難受了的巨大心跳聲,並說道:“你不覺得這些人把你找過去問了一堆問題然後又輕飄飄地把你放了——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嗎?他們肯定是在等著你去聯絡艾伯赫特的。我甚至覺得艾伯赫特的電話線路很可能已經被他們監聽了。”
“那我難道還能什麼都不做嗎!”
雖然在路德維希還是同伴們口中的“小親王”的時候,只要讓他和林雪涅碰上面兩人就會很容易吵起來,或者最少也是不對盤。但是當此刻的林雪涅真的那麼怒氣衝衝地冒犯他的時候,他又顯露了十分紳士的一面。
他開始向林雪涅解釋這一切,也向對方解釋安全警察和秘密警察的一些慣用的伎倆。
可原本還著急得根本無法思考的林雪涅,她卻是在路德維希按捺著性子向她訴說起那些的時候腦中突然閃現了什麼。
“艾伯赫特現在已經是武裝黨衛軍的上校營長了。雖然他的軍銜應該不能算有多高,可是這種級別的軍官,他的軍用通訊線路會是隨便哪個安全警察都能監聽的嗎?”
林雪涅的這句話說得很慢很慢。
那是因為在她剛開始開口的時候她其實還沒能夠完完全全地抓住重點。
但是當她試著說出第一句話,她就因為視野的驟然開闊而肯定起來,並且語速也快了起來。
而後,路德維希當然肯定了她的猜測。
“當然不可能。”
直到現在還是對項靈熙所說的這個即便是她也未有真正得到過艾伯赫特證實的猜想感到很難接受的路德維希在頓了頓後說道:
“如果我們的朋友艾伯赫特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卻在我和克勞斯這裡都瞞得滴水不漏,那這件事就一定是需要動用很大的資源才能調查出來的絕密資訊。”
林雪涅很快追問道:“擁有這種資源和許可權的人很少?”
路德維希:“我用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說著,路德維希又很快想到了什麼,並說道:“艾伯赫特是黨衛軍武裝部隊的軍官,戈林的人肯定沒法插手進去那裡監聽他的通訊線路。”
當親王殿下說到這一句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想到了那兩個人的名字了。
很快,他就在林雪涅帶著那份急切和無助看著他的時候說出了那兩個名字。
路德維希:“希姆萊,還有萊茵哈德。正好是和我們互相得罪過的那兩個人。”
林雪涅:“他們兩個待著的地方近嗎?”
路德維希:“挺近的。如果希姆萊人在柏林而不是貝希特斯加登的話,那應該挺近的。”
林雪涅:“黨衛軍的指揮部?”
這下,路德維希不再出聲回答了,他只是緩緩點了點頭,卻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