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赫特:“大概是因為……17歲的男孩還沒成年?”
但是艾伯赫特和克勞斯才稍微恢復了一些音量地說出幾句話,那邊的路德維希就很快就在幫林雪涅掛了電話之後轉過頭來說道:“我都聽到了,這們這根本就是汙衊!”
對於路德維希的這一指控,艾伯赫特和克勞斯都選擇了更為“成年人”的面對——微笑著用表情和動作為自己的失禮而向對方道歉。但就是因為那樣,才會讓路德維希感到更為氣憤。
但幸好,幸好那家艾伯赫特在半個多小時以前就已經通知了的那家餐廳派出的人很快就到了。儘管他們不常提供這樣的服務,但在細心的準備之下,他們還是讓菜品在被送來的時候儘可能還保持它的熱度。
但即便是那幾樣不求精緻但求味美的菜品已經不那麼熱了也沒關係,林雪涅已經預熱好了她的烤爐,只是又等了幾分鐘,已經喝了好一會兒酒的四人就終於開始了他們這頓晚餐。
隨著他們的酒杯又再次被滿上,在聖誕節的前夕再次重聚的這幾個人不禁站起身來,端著啤酒杯說起了祝詞。
克勞斯:“敬第三帝國!”
艾伯赫特:“敬德意志。”
路德維希:“敬還在海峽前線作戰的空軍飛行員。”
當克勞斯和艾伯赫特先後說出他們的敬酒詞時,這間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上揚起來,但是等輪到路德維希的時候,這位少校親王的敬酒詞卻是讓屋子裡的氛又被拖了下來。
並且這同樣也讓克勞斯深深吸起的那口氣又沉了下來,並最終還是沒能繼續容忍下去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還在擔心曼弗雷德。而且你的心也還和海峽前線的戰友們在一起。但你也該看看我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的!”
當克勞斯說完這句,他不等路德維希再次給他一個掃興的表情或是眼神,就向手裡也舉著一個啤酒杯的林雪涅,並問道:“雪涅呢?”
原本就等著要在路德維希之後才說出敬酒詞的林雪涅想了一想,並說道:“敬‘海獅’。”
說完,林雪涅就搶先一步地和三人都碰了碰杯,她的敬酒詞,以及隨後的高效動作讓穿著軍服來到這裡的三人愣了愣,而後克勞斯就首先在反應過來之後大聲笑了起來。接著,艾伯赫特和路德維希也失笑了,三人一起重複了一遍“敬海獅”,隨即便開始大口喝酒……
這是一個不醉不歸的夜晚,又或者說……這必定是一個讓人喝得爛醉如泥之後就在屋主人的家裡躺到明天的夜晚。
在這個夜晚,他們談論起了被無限期延後,並且很可能一直到後年都無法執行的海獅計劃。
他們也提及了他們的盟友義大利不顧第三帝國的不贊成而在今年的九月和十月分別開闢出的北非戰場與希臘戰場,當然……那還有裝備精良的義大利軍隊在這兩個戰場上堪稱糟糕透頂的表現。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希臘戰場上的戰局已經進入到了兩難的膠著狀態,而在北非戰場上面對英國遠征軍往往需要“以百敵一”卻依舊還是隻能乖乖被人俘虜的義大利人則更是已經把這場仗打到了幾近崩潰的地步。
也真是因為這樣,無論是克勞斯還是艾伯赫特都對於他們很快就會再次去到前線這一點毫不懷疑。
克勞斯甚至提出了“沒準我們每天進行水陸兩棲作戰訓練其實是為了從海上登陸希臘”這樣的觀點,並引得同伴們都大笑起來。
對於克勞斯的這一觀點,林雪涅是這樣提出不同的看法的:“我覺得,就算義大利已經全線崩潰,連一點點軍隊進入的地方都不能給你們騰出來,從海上搶灘登陸希臘也一點都不像你們的元首閣下打仗的風格。按照他的風格,他應該是會直接把部隊從南斯拉夫開去希臘的。就好像你們每次打法國都喜歡從荷蘭和比利時繞過馬奇諾防線那樣。”
林雪涅此言一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幾個人都不禁為她鼓起掌來。
克勞斯在為林雪涅鼓掌完了之後直接整個人都趴倒在了桌子上,並且嘴裡還不斷地念著:“哦,讓我們從海上登陸希臘吧,拜託了,不然我們這五個月就真的全都白練了……”
克勞斯大著舌頭說完了那些,而後就一聲不響地趴在了那裡。好一會兒之後,和三人比起來其實真的沒有喝多少,並且此時感覺自己只是有了那麼一點暈的林雪涅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克勞斯……?克勞斯?”
可是克勞斯卻並沒有回答她。於是林雪涅又轉而把注意力放到了路德維希的身上。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