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覺察力簡直讓我感到難以置信。”
在發出了那樣的感慨後,哈爾德又會為這樣一位年輕人居然在陰差陽錯之下去到了黨衛軍而感到十分惋惜,他說:“他們不該把你派去元首身邊。你應該留在參謀部的。雖然現在你也已經離開了元首的身邊,去到戰事發生的地方為帝國做出貢獻,但我還是會感到很可惜。”
“這麼說我們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您的確對這件事知情。”
艾伯赫特的話語打斷了哈爾德將軍的感慨,而原本還想就此事向對方有所保留的哈爾德將軍則也對此表達了肯定。
於是艾伯赫特又問道:“您不僅對這件事知情,並且還支援元首做出的,要攻打蘇聯的這個決定?”
當艾伯赫特再次從哈爾德將軍那裡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便知道,自己冒險從斯洛伐克回來這裡密會對方的行動也許是真的毫無意義。
那當然會是很難嚥下的苦澀。
他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剝下了自己那彷彿永遠都不會猶豫,也不會為什麼事而感到後悔的堅硬偽裝,並對眼前的總參謀長說道:
“我們所取得的每一場勝利都需要付出代價。但有些勝利值得,有些卻不值得。並且,也不是每一場戰爭都值得我們付出犧牲。”
“艾伯赫特。”哈爾德將軍高聲叫出艾伯赫特的名字,並在稍稍收起了一些先前對他的讚歎後說道:“看起來你對我們即將要打的這場仗有很大的誤解。我們所需要做的,不過是在英國人龜縮在海峽那頭的時候,抽調本就空閒著的陸軍兵力、還有一部分的空軍部隊去快速地拔除盤踞在我們東邊的隱患。只需要三四個月而已,我們就能得到完全穩定的後方,並在再無後顧之憂。甚至英國也會在看到這些之後很快投降。”
“如果情況真如您所說的那樣樂觀,那麼我們在打下蘇聯之後是否有足夠的人手去管理這麼一大片的土地?將軍,我們根本不可能像管理法國一樣,只派很少的人手去管理蘇聯。因為我們即將攻打的那個國家,他們原本就是我們的盟友。”
說著,艾伯赫特拿起他的帽子,並在給自己戴起它的時候說道:“底下的人搏命才得來的戰績,卻讓很多人覺得理所應當,並且一次次地對他們發出更多的、永無止境的要求。這讓我覺得我看不到德意志的未來。”
說完了那句話的艾伯赫特轉身要走,似乎是要和這位位高權重的將軍不歡而散了。但在他走出這間屋子之前,身後的哈爾德將軍卻是叫住了他。
“艾伯赫特,三年前你在我們決定行動之前冒險過來找到我們,並告訴我們元首雖然劍指蘇臺德,但他此舉的野心遠遠不止是為了一個蘇臺德而已。那麼今天,我想要告訴你,元首要攻打蘇聯,他也絕不僅僅是為了蘇聯的大片土地、農田和石油。”
當艾伯赫特又慢慢轉過身來的時候,哈爾德將軍說道:“法西斯本就是為了反對布林什維克而生的。也許我們能夠為了共同的利益而暫時握起手來,但是蘇聯在我們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已經到了我們無可忍受的地步了。”
他說,在蘇聯的勢力所在的波羅的海,那些國家裡的知識分子都幾乎已經被斯大林殺光了。
他說,即便是在第三帝國勢力所在的法國和比利時,蘇聯所派出的共產主義者都已經宣揚起了他們的布林什維克理論。或許用不了多久,上一場大戰時法軍在前線被布林什維克人策反的一幕就也會發生在帝國的版圖中。
他說,這是一場越晚開始就越是被動的,本就無可避免的一仗。
“艾伯赫特,你得知道——蘇聯必須被毀滅,布林什維克也必須被毀滅。元首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曾對我們說過——無論我們做的是錯是對,我們都必須取得勝利。”
第245章 chapter 246
‘無論我們做的是錯是對; 我們都必須取得勝利。’
這句話就此成為了艾伯赫特腦中的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直至他在好友路德維希的陪伴下又去到了柏林郊區的另外一處軍用機場; 他也無法讓那個聲音在腦中停止。
最開始的時候,那是一遍遍地被重複著的; 哈爾德將軍的聲音。
可隨後; 艾伯赫特的眼前就開始出現他們的帝國元首在將軍們的面前說出那句話時的樣子。
“艾伯赫特; 艾伯赫特。”
直到路德維希第三次重複起了他的名字時; 綠眼睛的貴族才回過神來,並看向站在機艙外的好友。
但是礙於此刻還有一名正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