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可是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倒完了車的路德維希在把車頭回正之後又把車向著機場大門外開去,並在汽車開過那名衛兵身邊的時候向他揮了揮手,並且也同時得到了對方的敬禮致意。
在做完了這些之後,路德維希這才把車窗又搖了上去,並說道:“我認為蘇聯現在應該還是我們的盟友。一個雖然沒什麼用,也只是一心想著要儲存實力、不願真的派兵支援我們,但還算夠意思的盟友。在戰爭開始之後,他們一直都在源源不斷地為我們運送物資。糧食、石油,這些都是我們現在很需要的東西。而且、而且蘇聯的土地遼闊,也擁有著很多的人口……”
說著這句話的路德維希顯然感覺糟糕極了。他努力地思考著,並且一邊把汽車開出這個軍用機場的範圍,一邊思考著和雄踞在他們東邊的那個大國有關的一切資訊,並在那之後十分艱難地說道:
“想要擊敗他們對於現在的第三帝國來說不是一件難事。但如果想要徹底地征服他們……”
“這是不是會讓你想起拿破崙的法蘭西帝國?”正當路德維希感覺自己很難再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艾伯赫特出聲這樣問道。
並且,在把好友代入了那段他們從小就熟知的近代歷史之後,艾伯赫特又接著說道:“擁有很強的實力,最新的武器以及戰爭理念,卻是東西兩線同時作戰,深入敵國的腹地,在不適合進行現代戰爭的地方,打一場直至凜冬到來都沒有分出勝負的仗。”
事實上,即便是在帶著自己所負責指揮的那個戰鬥機大隊飛往那個被高射炮所照亮的倫敦的夜空時,路德維希也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恐懼感。
並且,當親王殿下去到前線作戰時,就算情況再怎麼危險,他也能夠做到足夠的勇敢。
可是當他聽到好友在他的身旁為他描述起那樣的過往時,他卻是感到自己很難再保持呼吸的平穩。
“艾伯赫特,我想你剛剛說的應該是——你認為我們就要攻打蘇聯了。可現在才剛剛要4月。春天還才要開始,夏天也遠遠還沒有到來。就算我們去攻打蘇聯,憑藉我們最擅長的閃電戰,我們也不可能等到冬天到來的時候都沒能和對方分出勝負。”
已經接受了這個假設的路德維希試著樂觀起來,並也嘗試去說服自己的好友,讓對方在這個有著節節喜訊傳來的時候不要這樣的悲觀。
可身為一名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被參謀本部挖掘,並且對於這場戰爭也有著很深考量的陸軍軍官,艾伯赫特卻沒法做到像路德維希一樣的樂觀。
“路德維希,你是一名空軍軍官,而我是一名陸軍軍官。雖然你也曾經接受過一段時間的,陸軍軍官的訓練連。可是在你眼裡的戰爭的概念,和我的是不一樣的。”說著,艾伯赫特很快就問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你認為掃平巴爾幹需要多長時間?一週嗎?還是兩週?”
“兩、兩個月吧。”在稍稍考慮了一會兒後,路德維希試著說道:“雖然征服波蘭我們只用了一個月,但是……波蘭沒有任何地形上的優勢。他們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非常適合坦克的推進。而且波蘭是孤軍奮戰的。但當我們開始和南斯拉夫交戰的時候,我們卻還需要面對很多的英國軍隊。還有頑強作戰的希臘,他們也很有可能會和南斯拉夫聯合作戰。那樣的話,問題就會有些麻煩了。”
說完這些的路德維希用不著好友的提醒,就自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而後他停下車來,瞪大了眼睛說出了後知後覺的話語。
路德維希:“如果再算上調兵的時間和裝備的休整時間,我們很可能要等到七月才能開始攻打蘇聯。”
艾伯赫特:“但是征服蘇聯根本就不是用閃電戰能夠解決的事。路德維希,你有沒有想過,在攻打芬蘭的戰事上失利很可能不是因為蘇聯太過無能?”
如果艾伯赫特不是和路德維希提起這件事,而是把他的這一猜測告訴給其他的陸軍軍官聽。那麼他們很可能會認為,即便是在未有完全征服大英帝國的時候就出兵和他們有著完全不同意識形態的蘇聯,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這些軍官之所以在對待蘇聯的時候態度如此輕蔑,歸根結底……那隻不過是因為蘇聯在與北歐小國芬蘭的那一戰上佔盡優勢,卻是最終只得到了一個顏面掃地的結果。
可如果真的弄清了他們會有如此表現的真正原因,或許這些第三帝國的軍官便會改變想法了。
艾伯赫特:“如果我們把陸軍部隊裡超過75%的高階軍官都無故處死了,你認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