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那帶著溫柔暖意的風,還是明媚的陽光都讓屬於2020年的這一端變得無比的可愛。
隨著不遠處的某間咖啡館裡飄來熱咖啡與剛出爐的可頌的香味,聞到了那些的林雪涅突然就很想去那裡坐一坐了。
這樣的念頭才一出現,今天也只是一個人住在這間公寓裡的林雪涅便很快跑上樓去,在把她那裝著手機和信用卡的小包給背上後就順著那咖啡和可頌的香氣走進了似乎是才新開不久的那家咖啡店。
在過去,她的戀人總是不喜歡她來到時空的另一端為兩人買早餐。
而在這個早晨,她卻是一個人來到了這裡,併為自己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個可頌。
總是會在她回到過去時自動關機的手機此時已不僅完成了自動開機,並且還為她亮起了一條條資訊提示。
雖說她每次回來都只會待一小會兒,但是這會兒她的手機還是又快要沒電了。
早已不知手機充電線為何物的林雪涅只在早餐時間問咖啡店的店員借起了手機充電器,並也趁著這個時間看看自己有沒有錯過重要的資訊。
而後,她便看到了已經躺在了她的郵箱裡的那幾封郵件。
那正是由另一個名字也叫做艾伯赫特的男孩發給她的。
——艾伯赫特·艾德里安·格羅伊茨。
當林雪涅看到了那六七封被廣告郵件所隔開的,由藍眼睛的男孩發給她的郵件時,她先是把中間的那些廣告郵件都給刪了,而後便用手指在這幾封傳送時間互有間隔的郵件標題上輕輕划動了幾下。
如果說,上一次的那通電話只是讓她對於對方身上所發生的巨大變化有了些許模糊的感覺,那麼當她看到這些郵件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個簡單的標題以及郵件的開頭一兩句話就能夠讓她有了更為直觀且清晰的感受。
最開始的那封信甚至是能讓林雪涅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以及忐忑不安的。
而後,他便穩了穩心神,卻依舊僅僅是幾個簡單的詞就能讓林雪涅感受到那種深刻的情感。
可老實說,她對那些感到不解。
雖說這個男孩曾因為在火車上和她的一面之緣就在一種全然未知的狀態下為了她而來到布拉格。但林雪涅也依舊記得他們分手時對方所說過的那些話。
只是此刻林雪涅卻不及思考就很快撥出了對方的號碼。
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對方所說的——他在去了一趟基爾後有了十分重大的發現,讓林雪涅一定在看到這封郵件後儘快給他回一個電話。
在2020年的這一段,今天也正好是星期天,並且這裡現在也還只是早上七點半。
但以林雪涅對於對方的瞭解,藍眼睛的男孩現在應該已經起床。
可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在她的電話才撥出的時候就接起電話。
“雪涅……?”
那是一個不帶有任何睏意的聲音。相反,它還帶著些許的喘,彷彿電話那頭的人這會兒正在運動。更重要的是,那個聲音叫出她名字的時候會讓她感到瞬間的恍然。
彷彿此時在電話的那頭叫著她名字的並不是曾和她一起在布拉格大學念過書的滑板男孩,而是會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為她拉上一曲大提琴演奏曲的戀人。
這種說不清的熟悉感讓林雪涅在電話接通後遲疑了好一會兒,並在那一頭的藍眼睛男孩又叫了一遍她名字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林雪涅:“對,是我。我……我剛剛過來,看到了你發給我的郵件。但我還沒有來得及點開它們好好地看一遍。”
林雪涅原本以為對方會很快提及他在郵件裡寫到的某件事,或是直接說起他在基爾收穫的那個發現。但是電話那頭的男孩卻是在感受到了她聲音中的情緒後向她問出了一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問題。
艾伯赫特:“他和你吵架了嗎?”
林雪涅:“什麼……?”
艾伯赫特:“艾伯赫特·海因裡希·格羅伊茨,他欺負你了,是嗎?”
林雪涅:“艾伯赫特,我……我不是很清楚你在說什麼。”
艾伯赫特:“雪涅,你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昨晚才哭過。”
這下,林雪涅沉默了。但在那之後,她依舊像是過去那樣,要麼坦誠,要麼隱瞞,卻絕說不來謊言。
在把視線放到了馬路上的那些汽車上的時候,因為那個熟悉的語調而想起了很多的林雪涅似乎又要被這個人惹哭了,她用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說道:“我……我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