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德國陸軍的一名軍人。我們僅存的十萬軍隊裡的一名軍人。”
說著; 克勞斯轉頭看向坐在會客廳裡的,正興奮地說著明天的郊遊; 看起來那樣無憂無慮的路德維希、曼弗雷德以及林雪涅。然後他笑著說道:“軍人不需要思考的能力,我們需要做到的; 只是服從。但是除去我這一層身份,我認為阿道夫希特勒說的是對的。我們的政府太軟弱了,如果我們一直這樣軟弱下去; 神聖的德意志就會不復存在了。儘管我在軍團並不會和人交流這些,但我知道,和我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在說完這些之後,克勞斯又看向了落地窗裡的會客廳,並在林雪涅和他對上視線的時候表情輕鬆地和她揮了揮手。可在那之後,克勞斯就更靠近了艾伯赫特一些,並壓低了聲音地問道:
“我這次來,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弄清楚。你在的研究所正在改良的氣冷星型發動機,它可以裝備于軍事戰機嗎?”
對此,艾伯赫特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
於是克勞斯又在高興地說了一句“好的”之後繼續問道:“你認為現在的這些發動機工廠的產能怎麼樣?”
“早就已經超出現在的民航飛機每年需要的總數了。雖然這樣的事不應該被我這樣才進到研究所不久的工程師知道,但因為很多原因,我接觸到了那些。我認為我有理由懷疑國防部現在正在著手重建空軍。”
雖然這個綠眼睛的貴族男孩看似離那些權利與爭鬥很遠很遠,可是憑藉他敏銳的直覺和判斷力,他已經猜測到了這些。當他說出這些的時候,他的朋友克勞斯的臉上出現了喜出望外的神情,這個本該已經很穩重的陸軍軍官在此刻彷彿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冒冒失失的男孩,並不斷地重複道:
“原來是這樣!這樣一切就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接著,克勞斯就向友人透露出了幾乎能稱得上是絕對機密的訊息:“在班貝格,我遇到了參加過那場大戰的空軍軍官,他們被分派到了陸軍。參謀部還給我們下發了新編寫出的操典,但是我們一共有兩套操典,一套是公開的,但是為了瞞過盟軍的監察團所以用上了特殊的印刷字型。還有一套則是保密的。可是政府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還有一套保密的操典。上面寫了步兵、摩托化部隊和炮兵之間的配合,還有不同兵種在作戰時應該怎樣配合。”
“你是說……政府並沒有得到陸軍和參謀部的完全信任?”不用克勞斯再接著往下說半句話,艾伯赫特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而後,克勞斯告訴他:“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甚至不知道我們在三年前的那次軍事演習到底做了什麼。有些人認為只要不斷地交出賠款,不斷地接受國際聯盟的監督和各種要求就能獲得戰勝者對於弱者和失敗者的同情和憐憫。但總有人需要為這個國家儲存一點火種。一點可以讓我們在某一天不再繼續這樣沉淪下去的火種。這就是國防部和協約國以為我們早已經解散的參謀部正在做的事。”
聽到這裡,艾伯赫特不禁笑著問道:“我們能成功嗎?”
“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但我們還需要等待。等待一個像俾斯麥那樣的人,或者我們需要的是比俾斯麥更偉大的,強悍、果決、有魄力、擁有正確判斷力的人。等待一個陸軍和參謀部可以信賴的人。我並不是說阿道夫希特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但他的身上有很多值得欽佩和現在的我們正需要的東西。這個人雖然出身低微,卻用他所有的熱情來熱愛這個國家。你看過他寫的那本《我的奮鬥》嗎?他在那本書的第一頁上就寫了這樣一句話——奧地利是日耳曼民族,必須回到偉大的日耳曼民族的帝國。我看到這句話之後就在心裡想,看起來總算還有人記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一個國家叫日耳曼神聖羅馬帝國。也總算還有人記得國土不應該被無休止地分割,而應該回歸統一……”
在這樣一個十月的夜裡,兩個才只有二十一二歲的貴族男孩就談論起了這個國家的未來,以及他們所希望的未來。
在三年前的時候,他們或許也和現在正在會客廳裡說著滑翔機究竟是怎樣操作的那兩個男孩一樣,對未來有著憧憬,希望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可在那個時候,他們對於這個國家未來會怎樣的想法還很模糊。
他們只是隱約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擔。但是現在,他們卻大致已經明白自己在這個國家的未來中應該扮演的角色。
也許再過三年,路德維希和曼弗雷德也會知道即將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的滑翔俱樂部對於這個國家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現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