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喜歡的人得到那種他現在所渴望的寧靜感,甚至是靜謐感。
於是感受到自己內心貪婪的男人就想要從她那裡得到更多更多。
他很快說道:“你這兩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
聽著這樣的話語,林雪涅腦袋裡第一個出現的,當然是伊蓮妮的臉。
雖然兩人一起去參加的那場聚會稱不上愉快,並且那也已經是在對方離開柏林之前就發生的事了,可林雪涅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艾伯赫特此刻的反常。
她覺得那個貴族青年的聲音雖然依然和平時一樣溫柔,甚至還要更為溫柔,可她卻是本能地覺得,對方可能遇到了什麼讓他感覺沮喪難過的事。
於是想要安慰對方的林雪涅就故意用那種帶著俏皮的聲音說道:“有趣的事,是有的。我遇到伊蓮妮了!就是我們在維也納都見到過的那個伊蓮妮。特別特別漂亮的那個伊蓮妮。”
電話的那頭就此傳來咳嗽聲,而林雪涅也大聲地笑了起來。
但不等她再說些什麼,門口的敲門聲就此傳來。
那讓林雪涅連忙捂住了電話的話筒那一頭。
“雪涅小姐,我是少校派來接您的人,請問您準備好了嗎?”
那本是一個聽起來十分禮貌的聲音,卻讓林雪涅在此刻緊張起來,因而她也沒有注意到,在電話的另一頭,有一個詭異的叫喊聲才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就被立馬掐斷了。
“馬上就好,請您再稍稍等我一會兒。”
“好的,但還請您稍快一點。”
在和那個空軍部的年輕人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林雪涅才鬆開了話筒。
但不等著急的她想出一個足夠合理的,現在就結束通話電話的理由,電話那頭的艾伯赫特就已經先一步地說道:“雪涅,我這裡有一名從別處剛回來計程車兵要找我報告一些情況。我得先掛電話了。”
林雪涅:“好,好的。那我也快點回去睡了。”
就這樣,兩人在互道晚安之後便很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後林雪涅拎起小皮包開啟房門對那位空軍部的下級軍官說一句“抱歉讓你久等了”,至於那個綠眼睛的貴族……他則在好幾名衛兵都因為聽到先前的動靜而衝進樓來時向著聲音發出的樓上看去。
帶著慌張的叫喊聲就此再度出現。
那個男人帶著些許的口齒不清喊道:“不!不不不!別過來!”
艾伯赫特很快就辨認出,那是屬於黨衛軍的全國副總指揮,巴赫…澤勒維斯基的聲音。因而很快給那幾名衝進樓來的衛兵打了收拾讓這些人停下來。
他拔出自己的配。槍,並在給槍上膛後就腳步很輕地走向樓梯,並在那之後示意底下的衛兵跟著他一起上來。
但是很快,他便在衝上樓之後發現,不僅巴赫…澤勒維斯基所在的那間屋子被開啟了燈,就連住在旁邊的那名空軍少尉的房間裡,也是燈火通明。
不僅如此,巴赫…澤勒維斯基的警衛員也好好地站在門口,只是顯然被嚇了一跳,並且胸膛一起一伏的。
那幾乎就已經宣告了警報的接觸了。
於是艾伯赫特把抬起的□□放下,但向來都十分謹慎的他卻是並不把它收起來,並快步走向巴赫…澤勒維斯基的那間屋子。
而後,他便看到和他們一起來的空軍少尉此刻正在安撫巴赫…澤勒維斯基的情形。
這名提議建造集中營的納粹高官,這個在才進到集中營的時候還和這裡的負責人說了一堆要求的男人,此刻他卻是驚喘著坐在床上,雙眼瞪大著,並且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見此情景,明白對方一定是做了噩夢的艾伯赫特很快就揮退了跟著他一起上來的集中營衛兵,只留巴赫…澤勒維斯基自己的警衛員守在門口。
“副總指揮閣下?”
走近了對方的艾伯赫特帶著些許的遲疑叫出了他對那個男人的稱呼。
“那太可怕了,格羅伊茨伯爵。我夢到那個男孩了。”
在巴赫…澤勒維斯基向自己說出瞭如此誠實的話語後,艾伯赫特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說道:“那開槍的那個德國男孩,他今晚可能也做了噩夢。”
艾伯赫特的這句話讓巴赫…澤勒維斯基眼睛裡本來有些散了的神立刻又聚集起來。他猛地看向對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而收起了槍的艾伯赫特關上了這間屋子的門和窗,並把寫字桌前的那張椅子搬到了正對著巴赫…澤勒維斯基的地方,在坐下後和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