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波森兵團收攏了從索恩和羅茲撤離的我們的部分兵力,現在正在向德國主力部隊側翼發起進攻!德軍的第八集 團軍和第十集團軍已經被牽制住了!華沙暫時安全了!】
在這個每日都播報著戰事的華沙電臺的錄音中出現了喜極而泣的聲音時,聽著翻譯將那些波蘭語翻譯成英語的英國內閣成員以及參謀部高階軍官的臉上卻是不見絲毫的輕鬆。而海軍大臣溫斯特·丘吉爾則更是示意播放錄音的專人先暫停一會兒。
“打擾一下,波蘭的這支波森軍團現在怎麼樣了?”
當這句話被問出的時候,整個房間裡都被一種詭異的沉默籠罩了。彷彿過了許久許久,才有人回答他。
“波森軍團在奮戰了十天之後,已經全軍覆沒了。”
又是過了許久許久,曾在去年的時候才和阿道夫·希特勒簽訂條約,“將勝利帶回了唐寧宮”的首相張伯倫才又問道:
“蘇聯呢?”
回答他的,是這樣的話語:“已經在昨天下午和在佈列斯特…利托夫斯克的德軍會師了。”
在場的人裡不會有人比此時的首相張伯倫心中更苦澀,也不會有人能夠比他更明白“挫敗”這個詞的意義。而此時,這個男人似乎也只能示意播放錄音的專員再將錄音繼續播放下去。
很快,這個華沙的電臺裡出現了更為明顯的炮火聲,以及轟炸機轟炸城市的聲音。當那個說著波蘭語的人以近乎高亢的聲音重複出“華沙被包圍了,我們的軍隊已經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現在,輪到我們華沙人自己做出抵抗了!”的時候,電臺的播報聲彷彿被什麼東西突然切斷,並且就這樣靜寂無聲了。
或許再不會有哪種寂靜無聲比此刻更讓人心悸……
1939年10月,波蘭華沙,
lssah——黨衛隊第1“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駐地。
“也就是說,在奪取了波蘭第10步兵師所把手的普洛斯那河大橋的時候,我們太過急躁和冒進了。在得到了陣地之後,我們沒有及時切斷第10步兵師與第17、第25步兵師的聯絡,同時又暴露出了我們的左翼。這給了波蘭的這三個步兵師聯手回擊我們的機會。”
在一張鋪著波蘭地圖的大桌子前,一名擁有上尉軍銜的青年軍人在和另外一名更為年長的團級指揮官解釋、講述他們在才進到波蘭時所打的那場並不足夠精彩,甚至狼狽得讓陸軍部恥笑他們的戰役。
那名更為年長的,個子並不高,卻顯得十分壯實、魁梧的團級指揮官正是警衛旗隊的創立者兼這支隊伍的旗長。他在自己手下的這位代營長的解釋下,終於慢慢理清了關於那場讓他們手忙腳亂的“第一戰”思緒。
不僅如此,這位並不睿智、在戰術上也沒有什麼出彩的想法,卻很願意聽取部下意見的長官還在想明白之後繼續問道:“那你認為那場仗我們應該怎麼打才會更好一些呢,格羅伊茨上尉?”
“這可就是作戰參謀的職責所在了。”
有著綠色的眼睛,在剛剛來到這支隊伍的時候因為良好的教養,無可挑剔的紳士風範還被很多人以“伯爵先生”來稱呼的貴族青年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笑了起來,並說道:“我剛剛只是把作戰參謀離開前已經和您解釋了一遍的內容再和您說一遍而已。”
“你不用這麼拘謹,上尉先生。這裡才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很想聽一聽你的想法。在你來之前作戰參謀已經在這裡給我解釋了一個半小時了,可我還是沒能明白他在說什麼。但你現在才只花了半個小時就讓我全都明白了。”
說著,這名帶著帝國元首的期待,並頂著重重壓力來到波蘭,卻沒能取得出色戰績的旗長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懊惱又看向桌子上的地圖,以及代表著雙方軍力的小旗幟。
察覺到了長官的這種情緒,本應就在此時離開,或是將自己有關那場戰役應該怎麼打的看法說出來的艾伯赫特沉默了片刻,然後試著說道:
“我聽聞陸軍裡出現了很多針對於我們的,批評的聲音。他們也並不認可我們在這場戰役中的表現。”
這是一句措辭已經十分溫和,卻十分直白的話語,並且在它才被說出口的時候,就讓這間駐地指揮室裡的氣氛瞬時變得比窗外的氣溫還要冷了許多許多。
但是,就在這位警衛旗隊的旗長連看向身邊這位年輕部下的眼神都不自覺地冷了下來的時候,有著綠色的眼睛,並在自己所屬的那個營被波蘭軍隊圍困,且營長也已戰死的情況下接過營長一職,與前來營救他們的第17步兵師第55團一起